先的唐泰便猛地站起,指着徐长卿,怒声道:“徐道长!你此言何意?莫非是怀疑我唐家堡自己炼制此等毒物,祸害乡里不成?我唐家堡立足江湖数百年,行的正坐得直,岂会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!”他声音洪亮,气势逼人,试图以声势压人。
而那真正与霹雳堂罗如烈勾结、暗中提供毒药改良配方的唐益,此刻更是做贼心虚,脸色微白,却也跟着阴阳怪气地附和道:“徐道长,仅凭一管似是而非的毒液,便断定与我唐门有关,是否太过武断?莫非蜀山派是觉得我唐家堡好欺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你这意思,是我唐门有内鬼了?”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顿时将徐长卿置于质疑整个唐家堡的尴尬境地,厅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徐长卿虽修为高深,但毕竟年轻,面对唐泰、唐益这般胡搅蛮缠、倒打一耙的架势,一时语塞,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愠怒与为难。他身后常胤等蜀山弟子亦是手按剑柄,神色戒备。
就在这僵持时刻,一直静坐旁观、气度从容的顾衍,轻轻放下手中茶盏,发出一声清脆的微响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他缓缓起身,步履沉稳地向前一步,与徐长卿并肩而立,目光平静地扫过唐泰、唐益等人,最后落在面色凝重的唐坤身上。
“徐师侄年轻,不善言辞,唐堡主与诸位见谅。”顾衍声音平和,却自带一股令人心静的奇异力量,瞬间冲淡了厅内的火药味。“内子,”他侧身示意了一下依旧安坐、神色清冷的林晚,“于魂魄秘法一道,略有涉猎。其中有一术,名为‘问心咒’,无需拷打逼问,只需施法者修为高于受术者,便可引动其本心,令其在特定问题上,吐露心声,难有虚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