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空中,书页哗啦啦展开,化作无数金色的文字:“这是我以三百年阴寿为引,写下的‘伪经’,其中融合了灵山梵文与道教智诀,可暂时蒙蔽普济禅师的感知。小友,动手吧!”
谢云祥不再犹豫,握紧冰晶令牌与置换符,口中念念有词:“以智为引,以执为媒;置换神魂,欺天惑人!”他将自身的冰雪之力注入两者之间,作为缓冲,避免执念直接碰撞造成的毁灭。
随着咒语响起,温彦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,化作一道青色流光,直奔金轮困神阵而去。谢云祥能清晰感受到,两种截然不同的执念正在置换符的作用下交织——温彦的“功名执念”带着寒窗苦读的艰辛与不甘,普济禅师的“断情执念”则透着百年压抑的痛苦与偏执。
阵中,普济禅师正盘膝坐在佛光中央,双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。突然,他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。脑海中原本坚不可摧的“断情证道”理念,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“功名执念”占据——他仿佛看到自己身着官袍,站在朝堂之上,接受万民朝拜,而昔日与孟婆相伴的记忆,也如同潮水般涌来,化作“情劫未渡”的警示。
“不可能!”普济禅师猛地睁眼,佛光剧烈波动,“我已断情百年,何来情劫?”
就在这时,温彦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,化作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——正是孟婆年轻时的模样。虚影开口,声音却带着温彦的书卷气:“禅师,断情非正道,知行合一才是。你骗自己百年,以为躲开情劫便可证道,却不知情劫本是炼心之石。正如我骗自己‘学以致用’便是圆满,却不知读书人的圆满,在于以智破愚,以道济人。”
普济禅师的心神大乱,他看着虚影,想起百年前忘川河畔的点滴,又想起自己苦求的“正道”,两种执念在他体内疯狂冲撞。他试图压制,却发现自己的“断情执念”已被温彦的“功名执念”置换,此刻竟开始质疑自己毕生追求的道。
“胡说!”普济禅师怒吼着拍出一掌,金色佛光直奔虚影而去。
“小友,动手!”温彦的声音传来。
谢云祥早已蓄势待发,冰晶令牌爆发出耀眼的蓝光,置换符化作一道流光,直奔阵法核心:“置换!以普济之执,换天地之理!”他将普济禅师的“偏执正道”与天地间“道法自然”的本源之力置换,瞬间,金轮困神阵的佛光开始剧烈闪烁,原本坚不可摧的梵文壁垒,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。
阵中的普济禅师喷出一口鲜血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执念正在被剥离,百年信仰轰然崩塌。他看着温彦的虚影,眼中闪过一丝悔恨:“我……错了?”
“你没错,只是骗了自己太久。”温彦的虚影渐渐淡化,“情与道本不冲突,执念与放下也并非对立。范仲淹划粥断齑,苦读只为济世,而非功名;方孝孺舍生取义,守的是道义,而非愚忠。读书人狠起来,可对自己狠,却不可对本心狠。”
话音未落,温彦的虚影彻底消散,化作点点灵光,融入阵法之中。金轮困神阵失去了执念的支撑,轰然破碎,金色佛光消散无踪。城隍庙的大门敞开,城隍老爷率阴兵冲了出来,身上虽有伤痕,却士气高昂。
谢云祥连忙上前,扶住摇摇欲坠的普济禅师。此刻的普济禅师,袈裟破碎,面容憔悴,眼中的偏执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释然:“多谢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