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年前的旧楼房,一个是档案馆,一个是科研楼,
他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回来视察,別的地方不去,就围著这俩地方转悠。
这里面出了多少国家级別的学者大神,出了多少业內的传说
他就是疯了,亲手去把旁边那个生產全世界最先进数控工具机的车间给炸了,也不可打这里的主意。
更何况这里的每一面墙,他都用抹布擦过,这里的每一块地砖,他都用墩布拖过,这里的每一个房间,都有他的记忆。
除非他死了.不然这里谁也不能动分毫。
老人在档案室里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一处书架前,伸手去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。
那笔记的封面都已经泛黄,还是用绳子装订的。
这东西似书非书,封面上竟然是手写的编號和名字《笔记四》。
“老先生!”一个带著眼镜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老人的身边,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。
老人看向了她,露出了一个笑容来:“怎么了”
“老先生,我是这里的档案管理员,您拿的这本书—.”小姑娘指了指老人手上的本子。
“不让看”老人笑问道。
“不是,是不能边吃边看。”小姑娘一边说,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老人另一只手里拎著的豆浆口袋。
“哦。”老人很是和善的把手里的豆浆递给了小姑娘:“规矩就是规矩,送给你了。”
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喝豆浆,因为他知道这里有这个规矩,
“我,我不是这个”小姑娘有些紧张的摆手,她並不打算要老人家的馈赠。
“没关係!我来的路上顺路买的。”老人把豆浆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上,仿佛坚持著某种信仰。
小姑娘捧著豆浆,目送老人孤独的走到了一旁的长桌边,安静的坐下开始翻阅那些宝贵的资料。
她的同事走了过来,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老头儿悄声问道:“那是谁呀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小姑娘才刚来这里没多久,摇了摇头跟在同事旁边走向了出口。
等她走到出口的时候,才发现管著一万多人的大领导,正像个孩子一样趴在门边,偷偷往档案室里张望。
“厂长”小姑娘有些惊讶,她是第一次看见张厂长这副模样。
“嘘!”张厂长做了个声的手势,然后嘱咐道:“那老人家要什么就赶紧给准备好!知道了吗”
“知,知道了。”小姑娘的同事赶紧点头。
“你把他豆浆给拿来干什么”看到小姑娘手里捧著的豆浆,张厂长一愣,然后赶紧问道。
“厂长,三號档案室里的所有资料,都不能外带里面也不允许使用照相设备,不允许吃东西.”小姑娘赶紧解释,她可没抢老人的东西。
“也对。”张厂长反应了过来,似乎想起来了什么,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气。
“他是谁呀”涉世未深的小档案管理员忍不住问自己的领导。
张厂长也没隱瞒的意思,索性直接把对方的身份告诉给这两个小年轻,省的她们俩捅出什么篓子来:“那是我师傅。”
“啊”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,声音才喊了一半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“这里的规矩就是我师娘定的,那时候她是这里的管理员。”张厂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,晞嘘说道。
屋子里,老人翻到了一页有些微微皱了的笔记,上面被豆浆浸湿了一个角。
豆浆在纸上氮盒开来,留下了淡黄色的痕跡。
一些字变得有些模糊,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来。
老人的手轻轻的拂过了那些钢笔字,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姑娘不满的呵斥声下意识的,他抬起头来,看向了侧面的墙壁。
在那里掛著的是一个捲轴,上面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