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铁剑,遥遥指挥五方猖神,继续围剿金皮虱母度空菩萨。
追煞郎君。
叩夜郎君。
震岳郎君。
当即踏空奔袭,化为三道流星般的虚影,追上火焰缠身的南洋恶神。
从三个方向不断围攻金皮虱母度空菩萨。
远处的天穹立时颳起了狂风,吹起漫天的沙尘,却无法盖过震耳欲聋的牛角衝撞声,鼓点般密集的马蹄声,以及响亮的犬吠。
已经被炎祸压制的南洋恶神,无力抗衡三大猖神,法相在围攻之下愈发残破。
就在祂被叩夜郎君咬断左腿,身形摇摇欲坠之际,猛然双手环抱头颅。
紧接著,金皮虱母度空菩萨双手一绞一拧,伴隨著一连串乾柴崩裂般的脆响声,生生摘下了自己的头颅。
朝著天空一拋。
飞旋而起的乾枯头颅上,五官吹气般膨胀扩大,將头颅撑得变形,露出极度狰狞恐怖的怖畏相。
无声的诵经声中。
以这颗头颅为中心,虚空就像一块被拧乾的海绵般剧烈扭曲变形,在扭曲最严重的中心,一朵朵黑色曼陀罗虚像,朝著四面八方延展开来。
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。
凶煞级的怪异,又岂能没有底牌
色曼陀罗虚像滋生之处,虚空都仿佛被叮出了鼓包一般,畸形地鼓胀变形。一粒粒鼓包不安地搏动著,边缘泛著一种病態的、油腻的虹彩,隱约可见其中漆黑的影。
就这样互相堆叠,挤压,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。
追煞郎君。
叩夜郎君。
震岳郎君。
这三位猖神见势不妙,立刻闪身避退它们避让的动作极快,却始终快不过曼陀罗滋生的速度。
危机关头!
刷—!
天穹之上,逐渐淡化的火海深处,锋芒一晃,就有一道凌厉的光虹破空斩出,蜿蜒飞驰著追上了南洋恶神。
以祂为中心,方圆百米范围,锋锐无比赤红光虹飞旋切割,肆掠,如雷似电,斩出龙捲风一般的真空断层,將金皮虱母度空菩萨彻底笼罩在內!
一时天地变色,细密而赤红的斩击轨跡范围內,无数曼陀罗的虚像瞬间粉碎。
最深处的金皮虱母度空菩萨,更是毫无抗拒余地碎成了无数残片。
那一块块残片,此时仍然缠绕著炽白的火焰。
当那些燃烧的碎片,纷纷从天空坠落时,就像一场神奇而又盛大的白色流星雨。
密集的流星雨之下。
六祸猖龙飞掠而下,盘绕著落回苦水镇的城墙之上,还原为了伊然的身影。
“——””
甫一落地,他双腿发软,险些没能站稳。
乾脆顺势往下一坐,岔开双腿,大大咧咧坐在城墙顶端,遥望著天空中那场盛大流星雨。
此时此刻,天穹那种破碎镜面般的裂解感,早已经消失。
阴森可怖的暗夜,迅速透出光亮,转化为蔚蓝色的盛夏晴空。
“——””
伊然双手反撑著身体,不让自己躺下去,疲倦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
但他仍旧瞪大眼睛,注视著程昂驱使五方猖神化为浓烟,迎向了金皮虱母度空菩萨的残片,精神这才鬆懈下来。
上身向后一仰,倒在城墙顶端,闭著眼睛睡著了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。
一切都跟自己没关係了。
伊然只想美美的睡一觉。
遮蔽天日的幽暗,迅速被阳光洗去,光芒在树冠上涂抹出一层淡金色的光晕。
残破的苦水镇,倔强的呈现在天日之下。
所有人都茫然地望向天际,碧蓝如洗的天幕之上,白云仿佛是洁白的丝绒,一团一团紧贴著太阳。
一切,仿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