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刘洁,全身都软塌塌的,像是一副没有骨架支撑的血肉皮囊,趴在臥室门外的地面上。
几乎是瘫成一滩肉泥,完全脱去了人形,两只眼珠子连著血管黏膜,从眼眶里甩出了老长,滚落在地上冒著热气。
烂泥般的脑袋錶面,那张嘴巴正上下开闔:“这次算我不对,明晚补偿你不行吗”
她身下儘是淋漓鲜血,一阵阵阴风在四周盘旋。
看到这一幕,钟丽只觉得寒意骤间飆升,冷的她竟哆嗦著嘴说不出话来。
与此同时。
她猛然发现,玻璃窗外,依稀站著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跟门缝呈现的场景不同。
透过窗户望向外界。
渔村的夜色虽是浓稠,大地阴风席捲,但四下並非完全漆黑,种种事物的轮廓还是依稀可见。
那个身影非常模糊,也只能看清大致轮廓,看不到五官在內的更多细节。
它以一个弯曲驼背的姿势佝僂著身形,却依然比1米7的钟丽高出一倍有余,脖颈犹如长颈鹿般细长前倾;无比畸长的身体,脸型却是圆滚滚的,像是婴幼儿稚嫩的脸。
此时此刻。
似乎察觉到了钟丽投来的视线,窗外那东西扭过头来,模糊脸庞上咧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。
那东西对著她笑,臥室房门前,趴在地上的刘洁同时扭过头,咧著嘴对著钟丽笑:“原来你都知道啦”
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也像是寂静到了极点。
这种就像是死亡悬停在头顶的恐怖感,几乎能让人发疯。
“別害我!”
“別害我!”
“別害我!”
钟丽神经质的反覆呢喃著,同时伸出右手,摁住臥室的门板用力往前推,却怎么闔不上那小小一道门缝。
空气中,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。
女人汗如雨下之际,突然发现,自己的视野之中像是多出了什么东西。
她猛然抬起头,看到臥室房门靠上的位置,一只手反鉤著门板,令自己始终也关不上房门。
那只手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惨白色,就这么悄悄抓在了门侧。
骨节高高凸起,五指蜷曲犹如鸡爪,经络如蚯蚓般密布在手背上。
钟丽看了看那只手,又看了看窗户玻璃。
发现窗玻璃里那个模糊的身影,此时一样伸出右手,反鉤住了门板的侧面。
这时候,她终於意识到,那个模糊的身影並非站在外面————而是一直站在自己背后。
“”
窗户上的模糊轮廓,只是它呈现在玻璃表面的倒影!
或许,当钟丽看到门缝扩张的时候,那东西已经悄悄进入了臥室。
冷汗从女人的额头,鬢角,后背慢慢渗出。
嘎吱嘎吱——!
犹如炒豆子般清脆的声响,自钟丽背后传来,她下意识凝视著窗玻璃。
只见那东西模糊的面孔上,嘴唇不断蠕动,像是咀嚼著什么东西。
一股鲜血顺著它嘴角淌出。
相对应的,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常浩,身形逐渐软成了一滩烂肉————他的骨头,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揉碎。
,看到爱宠的惨状,钟丽没有任何犹豫,右手护著烛火,整个人顿时一个猛衝。
硬生生挤出门缝,夺路而逃。
咔嚓咔嚓——!
模糊的人形咀嚼了一阵,张口吐出一团骨头渣—下一刻,它的嘴唇再度蠕动,口中又咀嚼起了什么东西。
“不要————不要啊!”
刚刚逃出臥室,还没走几步的钟丽,突然感到骨软筋麻。
整个身体仿佛坠入了压缩机,正在全方位的承受挤压碾磨,全身骨头都软成了麵条。
与此同时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