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不许死不许死什么的。
为什么要管一朵云的事啊!
云朵变得更加皱巴巴地,尤其当那声音靠近,把什么异常苦涩腥臭的东西往她云朵肚子里倒的时候。
完蛋了,她不干净了,她从白云变成黑云了!
而且,好疼……
好疼……
好疼……
为什么云会疼啊?
气死云了!
-
一碗色泽漆黑的药灌下后,床上本来安静若死的人忽然整张脸都皱起来。好像很痛苦,但起码,比方才那样一动不动,甚至连呼吸都几乎没有的模样生动很多。
傅霜知屏息看着。
“咳咳!”
床上的人忽然皱着眉,咳嗽起来。
一直咳,不停咳。
咳声本来很微弱。
随后咳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剧烈。
直到猛然咳出一滩黑色的血。
那张脸上的眼睛才终于艰难睁开。
傅霜知猛然蹲下身,凑近她眼前。
“你……醒了?”
鹿野睁开眼。
又闭上。
“我要回……”
“要回什么?”傅霜知声音微颤着问。
“回天上。”鹿野说。
“我是……云……”
“云……”
“当然要……”
“在天上……”
“干嘛……”
“把我……拉回来……”
傅霜知:……
他重新站起身,收敛表情。
“回天上前,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嗯?”鹿野歪头,呃……歪不动,那就歪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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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野歪眼看眼前这人。
傅霜知微微一笑:
“你的银子花光了。”
鹿野:……
她是谁,她在哪儿……
她都变成云了,怎么还会做这种噩梦啊……
她真是朵凄惨无比的云!
-
之后鹿野又躺了三天。
三天之后,她的神智才完全清醒——起码不再动不动说什么自己是朵云的胡话了,然后也能正常下床走路了。因为没什么外伤,行动自然也无碍。
但是——
“鹿姐姐,我喂你吃吧!”傅仪琤端着粥碗,拿着勺子,要给鹿野喂粥。
鹿野摇头,“我手又没断,我自己来!”
说着,就接过傅仪琤手中的粥碗。
那是个陶瓷海碗,盛着满满一碗浓稠的白粥,端在手里挺有分量。
鹿野接到手里,傅仪琤小心地没赶立刻全部松开自己的手,而是双手在下面微微托着。
鹿野接住碗,“看,很简单的——”
“砰!”
傅仪琤原本已经快离开粥碗的掌心,重新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粥碗的分量。
鹿野最后一个“嘛”字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粥碗从自己手中滑下去。
……
“鹿姐姐,十八叔说你要多休息休息,休息好之前,身体没力气是很正常的!”傅仪琤端着碗,下意识提高声音,大声说道。
鹿野:……
“嗯,知道了。”她略微有些费力的抬起手,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毛。
“那就麻烦仪琤喂姐姐啦,等姐姐好了,就抓兔子给你吃。”
“好!”傅仪琤欢欢喜喜地应了,一勺子一勺子地喂鹿野吃粥。
鹿野乖乖吃着粥。
然后在小姑娘没看到的地方,悄悄叹了口气。
-
一行人在东平城待了整整半个月。
陈蹇之对他们十分大方,始终没有催促,日常吃穿住用都让府中提供。
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