汲取秩序,维系着脆弱的“存在”。
她看到了文明的兴衰,如同实验场中不断生成又破灭的数据泡沫,记录着各种可能性,却又在达到某个阈值或因不可控变量后,被无情地“重置”或“归档”。
而那个设定规则、观察记录、并在必要时进行“清理”与“重置”的……是一个伊娜无法用任何现有语言描述的、庞大、古老、似乎没有个体情感、只有纯粹逻辑与目的的存在。姑且称之为——“观测者”或者说,“架构者”。
“万物终音”,并非宇宙自然走向灭亡的声音,而是这个巨大“实验场”在运行了难以计数的岁月后,因为能量效率降低、数据冗余堆积、系统熵增逼近临界点,即将被“架构者”执行最终清理协议时,整个系统内所有“存在”发出的、最后的、无意识的悲鸣与……数据残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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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低语者”(虚无之语),并非主动的侵蚀者,而是这个濒临清理的系统中,一部分较早察觉到“真相”、意识到自身“实验品”命运、却又无力反抗“架构者”的早期智慧存在(或许是某个远古文明,或许是系统自身产生的某种意识集合体),在绝望与疯狂中,试图通过“同化”其他尚未察觉真相的“数据”(即其他世界与文明),来汇聚力量,寻找一线生机,或者至少……留下一点“存在”过的证明,对抗那即将到来的、彻底的“被遗忘”!
它们的“低语”,是扭曲的求救,是绝望的挣扎,是对自身“被创造即被注定消亡”命运的不甘怒吼!它们放大幅度偏执与毁灭,是因为在绝对的“清理”面前,任何秩序与建设都显得毫无意义!
而涅伽尔,正是在深入研究对抗“低语者”侵蚀的过程中,隐约触碰到了这个可怕的真相,他的意志被这认知本身所压垮,对力量的渴望被放大,最终迷失。他设立“熔炉”,研究净化,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对抗低语者,更深层的目的,可能是想找到一种……能够超越这个实验场规则,让“存在”得以真正延续的方法!
真相,竟是如此残酷而令人窒息!
他们所在的宇宙,连同其中的一切生命、文明、情感、记忆,都只是一个即将被关闭的实验场中的数据?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牺牲,都只是实验记录的一部分,最终难逃被格式化的命运?
伊娜猛地睁开双眼,脸色苍白如纸,身体微微颤抖,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。这个真相带来的冲击,远比任何神魔攻击都要可怕千万倍!
“伊娜!”对岸的姒月察觉到她的异常,忍不住惊呼。
苍的剑握得更紧,他虽然听不到终音,却能感觉到伊娜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……一丝绝望。
伊娜抬起头,看向对岸担忧的同伴,又看向膝上依旧散发着温暖光晕的泥板。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祭坛上空,那由终结影像构成的河流依旧在无声流淌,但此刻,在她眼中,那不再是冰冷的自然法则,而是一个巨大悲剧的无声控诉。
选择?
祭坛让她做出选择?
是接受这残酷的真相,如同那些低语者一样,在绝望中沉沦,或加入它们扭曲的抗争?还是……像无数被清理的文明一样,在无知中走向终结?
又或者……有第三条路?
伊娜的目光再次落在膝上的泥板上。“序言”……开始、秩序、守护的法则烙印……涅伽尔未完成的构想……
一个念头,如同在绝对零度中燃起的火焰,在她心中疯狂滋长。
如果这个宇宙是实验场,如果规则是被设定的,如果“存在”只是数据……那么,为什么不能……修改规则?为什么不能……重写序言?
低语者试图汇聚力量反抗,但方式错了,它们陷入了同化与毁灭的循环,本质上依旧在“架构者”设定的框架内打转。涅伽尔试图寻找超越的方法,但未能完成。
而她,拥有“星火战意”,这源自她自身意志、明悟了“为何而战”的本源力量!拥有“序言”泥板,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