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留个全尸!若敢抗命…”他目光扫过仓垣,带着刻骨的怨毒,“便是谋逆!诛九族!”
“抗命?”仓垣踏前一步,声音不高,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,将文甲刻意营造的威压生生顶回,“济世堂一砖一瓦,皆取于民,用于民!所行之事,问心无愧!倒是文先生你,三番两次构陷栽赃,欲夺活命之草以肥私囊!今日更假钦差之名,行此绝户之事!我倒要问一句,这钧令,是钦差之意,还是你文甲,挟势弄权,假传钧旨?!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假传钧旨!这可是滔天大罪!郡兵队伍中,也起了一阵不安的骚动。
文甲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肌肉剧烈抽搐,那层冰冷的假面几乎崩碎!他万没料到,仓垣竟敢如此直指核心!
“放肆!”文甲厉声咆哮,声嘶力竭,试图以威压掩盖那一瞬间的心虚,“仓垣!你一介草莽,安敢污蔑钦差行辕?!来人!将此狂徒与李昭等一干逆贼,就地拿下!敢有反抗者,杀无赦!”
“喏!”郡兵齐声应诺,刀枪并举,寒光闪耀,便要上前拿人!肃杀之气,瞬间达到顶点!
“且慢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苍老却蕴含莫大力量的声音响起。华老排开身前的李昭和仓垣,缓步上前。几个月的劳碌,老人家的脸上带还未退却的憔悴,但双目却寒光飒飒。他手中并无兵刃,只有一根磨得光滑的藤杖。他走到文甲车驾前数步之地站定,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文甲那双因暴怒而赤红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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