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洞内一片死寂。
她的心猛地一沉,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。她急忙钻了进去。
洞内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伤口腐烂和死亡的气息。白蘅依旧躺在她离开时的位置,身上覆盖的枯叶凌乱了许多,似乎挣扎过。他双目紧闭,脸色灰败如同金纸,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。触手之处,皮肤冰冷!旁边她留下的清水只剩一点底,食物丝毫未动。
“师父!”宋伊人扑过去,声音带着哭腔。她颤抖着手搭上白蘅的脉搏——脉象若有若无,紊乱至极,已是油尽灯枯之兆!
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。她离开太久了!师父的伤势太重,没有及时的换药和补充能量,根本无法支撑!
“师父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语无伦次,慌忙取出怀里仅剩的一点清水,小心地滴入白蘅干裂的嘴唇,又手忙脚乱地检查他腹部的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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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果然恶化了,纱布被脓血浸透,边缘红肿溃烂,甚至发出了腐臭。
必须立刻清理伤口,重新上药!可她手头只有一些最普通的金疮药,对于这种严重的内伤和感染,几乎是杯水车薪!
怎么办?怎么办?!下山去买?且不说城内戒严,她身无分文,又能买到什么好药?师父等不及了!
就在她心急如焚、几乎绝望之际,目光忽然落在白蘅塞给她的那个油布包上。
绝命之毒……人皮面具辅料……
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!
白蘅曾说过,毒与药,本就一线之隔。某些剧毒之物,在某些特定情况下,以极其微小的剂量和特殊的配伍,反而能激发人体最后的潜能,吊住一口气,甚至逆转生机!这是一种极其凶险的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的法子,稍有不慎,便是即刻毙命!
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师父,眼中闪过挣扎,但很快被决绝取代。没有时间犹豫了!常规手段救不了师父,只能兵行险着!
她颤抖着打开油布包,取出那个标着“蚀骨”的瓷瓶。她记得白蘅的警告,也记得他偶尔提及的某些以毒攻毒的险招。她需要一种能强烈刺激心脏和神经,同时又能压制腐毒的药物……
她小心翼翼地,用一根干净的银针,极其轻微地沾了一点点“蚀骨”的粉末,那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微光。然后,她将这一点点粉末与她手头最好的金疮药、以及她带来的少许提气固元的普通草药粉末混合在一起。
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,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极致,额头上布满冷汗。
混合完成后,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为白蘅清理伤口。腐肉必须剔除!她没有麻药,只能狠下心来,用烧红的匕首尖端快速而精准地剜去坏死的组织。白蘅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抽搐了一下,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。
宋伊人咬紧牙关,眼中含泪,动作却毫不迟疑。清理完毕,她将那混合了“蚀骨”粉末的药粉,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。
然后,是内服。她同样用银针沾了微不足道的一丁点“蚀骨”,融入少量清水中,撬开白蘅的牙关,缓缓灌了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,她如同虚脱一般瘫坐在地,紧紧盯着白蘅的反应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洞内死寂得可怕。
突然,白蘅的身体猛地剧烈痉挛起来!脸色瞬间变得血红,青筋暴起,喉咙里发出可怕的“咯咯”声!
宋伊人吓得魂飞魄散,难道……难道用量错了?!她害死了师父?!
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,白蘅猛地咳出一大口漆黑腥臭的淤血,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,之后,整个人猛地松弛下来,呼吸反而变得比之前明显了一些,虽然依旧微弱,却不再是那种随时会断绝的感觉!脸上的血红也渐渐褪去,虽然依旧苍白,却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生机!
成功了?!那霸道的毒性,竟然真的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激发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