漾开层层涟漪。需要师父的“独门手段”?是针对即将可能发生的灭口,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她回到师父白蘅的房间,老人依旧睡着,呼吸却比之前沉重了些,眉头紧锁,仿佛在梦中也在与什么抗争。宋伊人坐在床边,指尖搭上白蘅的腕脉,内力缓缓探入。经脉依旧受损严重,但那股顽强的生机却在药力作用下艰难地维系着,甚至……似乎对某种潜伏的毒性产生了微弱的抵抗反应?
难道师父之前中的毒,并非只有外伤引发的腐毒?一个念头划过脑海,让她心头一凛。
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极轻微的“嗒”一声,像是石子落在瓦片上。
宋伊人瞬间警觉,吹熄了桌上的油灯,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窗边阴影里。
片刻后,窗户被从外面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缝隙,一道黑影如同狸猫般滑入室内,落地无声。
“谁?”宋伊人低喝,指尖银针蓄势待发。
“宋姑娘,是我。”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,有些熟悉。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,宋伊人看清了来人的轮廓——竟是白天那个送来公冶叙白密信和证据的信使!他去而复返,所为何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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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……”宋伊人惊讶,并未放松警惕。
信使快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凑近低声道:“宋姑娘,时间紧迫,长话短说。公子另有口信,无法落于纸上,命我务必亲传于您和仓公子。”
“公子说,京城来的查案组中,那位御史崔大人,或可稍加争取。他虽出自护国公门下,但其子曾在北境军中效力,受过公冶老将军(公冶暄乾之父)的恩惠,且此人并非萧氏核心,素有摇摆之名。或可尝试以利、以情动之,至少让他对某些事…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另外,那支秘密抵达西郊驿站的车队,经查,护送的是宫内司礼监的一名掌印太监和数名神秘人物,身份极高,所持乃密旨。其目的绝非简单查案,恐有权宜处置、甚至……直接灭旨之权!公子提醒,务必小心此人,他可能是护国公派来的最后清道夫。”
信使语速极快,信息量巨大。“口信已传到,在下告辞!姑娘保重!”他说完,不等宋伊人回应,便再次如同鬼魅般翻窗而出,消失在夜色中。
宋伊人心潮起伏。公冶叙白竟然能查到如此深入的机密,甚至试图在对方阵营中寻找突破口?那名崔御史,或许真是一线希望。而司礼监掌印太监和密旨……这意味着皇帝可能已经默许,甚至直接指令了某种最终解决方案!情况比想象的更危急!
她立刻起身,想去寻仓承商议。刚走到门口,却见仓承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廊下阴影中,仿佛早已料到她会出来。
“收到消息了?”仓承的声音低沉传来。
宋伊人微微一怔,随即点头,将信使的口信快速复述了一遍。
仓承沉默地听着,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愈发凝重。
“司礼监的人……果然来了。”他冷哼一声,“萧老贼这是要快刀斩乱麻,不留任何后患。”
“那名崔御史……”宋伊人提示道。
“是个切入点,但风险极大。”仓承冷静分析,“一旦试探失败,反而会打草惊蛇。眼下……或许有更直接的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那名掌印太监。”仓承的目光似乎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,“他持密旨而来,身份特殊,必然是萧氏绝对的心腹,知道的秘密也最多。如果他‘意外’病倒,甚至……暴毙,你说,京城的局面会不会更乱?萧老贼会不会更痛?”
宋伊人倒吸一口凉气!仓承竟然想直接对钦差下手?!这简直是胆大包天!
“他身边定然守卫森严,如何能得手?而且一旦他出事,内卫和京城来的力量必定疯狂反扑,我们……”宋伊人感到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所以,需要‘意外’,需要无人能查出的手段。”仓承的目光转向白蘅房间的方向,“比如,一种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