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然连师父临终托付之物都了如指掌!这野狐驿的老板娘,手眼通天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?!
“你……你休想!”黄天越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,声音嘶哑,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!那东西,是师父用命换来的线索,是他洗刷冤屈的唯一希望!更是……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灾厄之源!
“小哥别急着拒绝嘛。”欧阳晓晓笑得更加妩媚,如同看着爪下徒劳挣扎的猎物,“想想外面那些官兵,想想梁少雄的手段……姐姐我,可是在给你指条活路呢。”她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和威胁,“只要你答应,姐姐我保证,让你们平平安安地离开野狐驿,甚至……还能告诉你一些关于‘红莲’的有趣消息哦?”
黄天越胸膛剧烈起伏,恨意、恐惧、挣扎在眼中交织翻腾。他死死攥着断剑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掌心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,渗出血丝,染红了粗糙的剑柄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房间里的气氛再次紧绷欲裂。一边是欧阳晓晓志在必得的微笑和冰冷的威胁,一边是黄天越绝望而倔强的抗拒。而站在风暴中心的上官燕舞,依旧沉默如冰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似乎在黄天越染血的断剑上,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——
“报——!”又一声更加惶急的呼喊从楼下传来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刃碰撞声!
“老板娘!梁少雄带人闯进来了!直接封了大厅!弟兄们拦……拦不住!”
砰!
楼下传来一声巨响,似乎是沉重的桌椅被掀翻的声音,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痛呼和兵刃出鞘的铿锵声!
“欧阳晓晓!把人交出来!否则,今日踏平你这野狐窟!”一个年轻却充满跋扈与戾气的男声,如同出鞘的利刃,穿透了楼板的阻隔,清晰地传了上来!
是梁少雄!他已经带人闯进了驿站大厅!
欧阳晓晓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,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!她猛地将手中的烟枪拍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!
“好一个梁少雄!好大的狗胆!”她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,“真当我‘九尾狐’是泥捏的不成?!”她霍然转身,鹅黄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对着门口瑟瑟发抖的驿卒厉声道:“传话下去,让他们在厅里等着!老娘稍后就到!”
驿卒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。
欧阳晓晓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,再次看向上官燕舞和黄天越时,脸上重新挂起那副颠倒众生的媚笑,只是眼底的寒意更深:“上官姑娘,形势比人强啊。外面的麻烦,姐姐我可以替你们挡下,但我的条件……”她拖长了调子,目光再次扫过黄天越,“一个名字,一件东西。你们……好好考虑。”
说完,她不再停留,摇曳着曼妙的身姿,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,带着凛冽的杀气,快步走出了房间,只留下一室浓郁的异香和沉重的压力。
房门被带上。房间里只剩下黄天越粗重的喘息声,和上官燕舞那无声的、冰冷的沉默。
黄天越靠在床头,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衣服。梁少雄的吼声如同索命的魔音在耳边回荡,欧阳晓晓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心头。交出师父的遗物?绝不可能!可若不交……前有狼后有虎,他和上官燕舞如何脱身?难道真要死在这肮脏污浊的野狐驿?
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,越缠越紧。他下意识地看向窗边那个唯一的身影。
上官燕舞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,背对着他,面向着那扇小小的木格窗。暮色四合,窗纸透进来的光线更加昏暗,将她素白的身影勾勒成一个孤绝的剪影。她仿佛对楼下大厅剑拔弩张的冲突、对欧阳晓晓赤裸裸的威胁、对黄天越内心的惊涛骇浪,都漠不关心。
她的沉默,如同这野狐驿上空沉甸甸的铅云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,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楼下大厅的喧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