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,抱着药箱的双臂稳如磐石。她肩头青布药箱上的符文青光缓缓敛去,恢复成普通模样,只有被点中的位置,留下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白点。
“呵。”少女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,纯黑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扫过上官燕舞嘴角的血迹和微微颤抖的手指,“‘冰魄玄罡’?不过如此。谷主他老人家真是瞎操心,就这点本事,还想闯‘悬壶殿’?省省力气,找个暖和地儿躺着等死更省心。”
“悬壶殿?”黄天越心头剧震!这名字他在昏迷中似乎听杜莺歌提过,与那九转回阳炉一样,是药王谷的禁地核心!上官燕舞竟然是为了去那里?
“你究竟是谁?!”上官燕舞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更甚之前的冰冷剧痛,声音如同冰渣摩擦,死死盯着冰岩上的少女,“为何知道‘玄阴指’?又为何阻我?”
“我是谁?”少女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,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疏离,“一个采药的罢了。至于‘玄阴指’?”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目光如同冰冷的解剖刀,落在上官燕舞僵硬的左臂上,“那么明显的寒煞蚀骨、阴毒封经的痕迹,但凡长着眼睛、认得百草经‘毒物篇’的,都看得出来。怎么?戳中痛处了?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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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语气更加刻薄:“至于阻你?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悬壶殿就在前面断崖下,有本事自己跳下去闯,看谷主养的那条‘守炉蛟’会不会把你连皮带骨嚼碎了吐出来喂药渣。我只是路过,看不得有人蠢死在我眼皮子底下,还带累谷里清净。”
少女说完,不再看脸色铁青的上官燕舞,目光转向一旁气息沉凝、眼神复杂的黄天越,纯黑的眸子在他心口位置那幽蓝的光晕上又停留了一瞬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还有你,”她的语气依旧不善,却少了几分针对上官燕舞的尖锐,“刚出炉的‘寒玉’,不好好待在玄冰潭里养着,跑出来吹什么冷风?嫌命长?赶紧滚回百草洞,让杜莺歌再给你扎几针固固本,省得寒气散了架。”
她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留,抱着药箱,足尖在破碎的冰岩上一点,那纤细的身体竟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,轻飘飘地朝着河谷另一侧陡峭的冰壁飘去。她的身法极其诡异,并非轻功纵跃,更像是在冰壁上滑行,几个起落间,便已消失在嶙峋的冰棱和厚厚的积雪之后,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河谷和两个心思各异的人。
“悬壶殿……守炉蛟……”黄天越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,看向身边气息冰冷、嘴角血迹未干的上官燕舞。她的伤势显然比看上去更重,强行出手牵动了反噬,此刻左臂僵硬,右手指尖的寒气也有些不稳。
“上官姑娘,你的伤……”黄天越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。他下意识地想靠近查看,但看到上官燕舞那冰封般拒人千里的眼神,又顿住了脚步。
上官燕舞没有看他,只是抬手,用指尖极其冰冷地抹去嘴角的血迹。她的目光越过破碎的冰河和狼藉的雪崩现场,死死锁定着河谷尽头那片被厚重云雾笼罩的、深不见底的断崖方向。那里,就是悬壶殿的所在?
“无妨。”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仿佛刚才吐血的不是她自己。她强行站直身体,试图运转冰魄玄罡压制左臂的伤势和心脉的反噬,但指尖的寒气刚一凝聚,便剧烈地波动起来,脸色又是一白。
黄天越眉头紧锁。那少女虽然嘴巴毒,但眼力却毒辣得可怕。上官燕舞这伤,绝非“无妨”。强行压制,只会加重反噬,伤及根本。更何况,前方是连那刻薄少女都讳莫如深的禁地悬壶殿,还有那所谓的“守炉蛟”……
“悬壶殿……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黄天越沉声问道,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那地方听起来……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上官燕舞冷冷地打断了他,终于将目光转向黄天越。那双清冷的眸子在他脸上和他心口的位置扫过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疏离和……警惕?眼前的黄天越,气息沉凝内敛,眼神深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