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大的笑话,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、混合着暴怒和悲凉的讥诮,“把他们弄成这样半死不活,经脉尽断,就是你的办法?!” 她根本不信!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惨状!黄天越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气息,就是铁证!
两团妖异的幽蓝火球已然成型,带着焚灭一切的毁灭意志,就要脱手而出!
千钧一发!
“晓…晓…”
一声微弱到极致、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的声音,极其艰难地从寒玉床上传来。
声音虽轻,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冰锥,瞬间刺入欧阳晓晓被暴怒充斥的脑海!
她的动作猛地一滞!凝聚狐火的双手停在半空,赤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挣扎,下意识地循声望去。
是上官燕舞!
她不知何时竟从深度的昏迷中挣扎着苏醒了一丝意识。脸色依旧灰败,嘴唇干裂毫无血色,身体被左肩的灰白冰霜锁住,无法动弹。只有那双清冷的眸子,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,目光涣散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虚弱和…恳求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她的视线没有聚焦,仿佛只是凭着本能,望向欧阳晓晓的方向,又艰难地、极其微弱地转动眼珠,似乎想看向扑倒在一旁、气息奄奄的黄天越。
“不…是…她…别…” 破碎的音节从她干裂的唇间挤出,每一个字都用尽了残存的力量。说完这几个字,她眼中的微光便迅速黯淡下去,头一歪,再次陷入了昏迷。
但这几个字,如同冰冷的水滴,落在了欧阳晓晓狂暴燃烧的心火之上。
“燕舞姐姐…” 欧阳晓晓喃喃道,赤红竖瞳中的狂暴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和痛楚。她掌心的两团恐怖狐火,光芒剧烈地明灭闪烁,最终“噗”的一声,如同被戳破的气泡,骤然消散在空气中,只留下灼热扭曲的空气波纹。
那股毁灭性的威压瞬间消失。石室内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死寂,以及浓烈的焦糊味和硫磺气息。
欧阳晓晓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昏迷的上官燕舞,又看向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黄天越,最后目光落在地上那颗滚落的、散发着温润紫气的奇异果实上——紫霞朱果,她千辛万苦找来,本想给燕舞姐姐续命的灵药。
巨大的委屈、后怕、担忧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。
“呜…哇——!!!” 她猛地蹲下身,像个迷路的孩子般,抱着膝盖放声大哭起来。哭声撕心裂肺,充满了无助和恐惧,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瞬间凝结成冰珠。
梁卉背靠着石桌,剧烈地喘息着,后背的灼伤火辣辣地疼。她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欧阳晓晓,又看了看床上两个昏迷不醒的人,纯黑的眸子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只有一片冰冷的疲惫和凝重。
她挣扎着站起身,踉跄着走到寒玉床边。先探了探上官燕舞的颈脉,微弱但平稳了一些,左肩的灰白冰霜虽然依旧盘踞,但那股蠢蠢欲动的狂暴感确实减弱了。她又迅速蹲到黄天越身边,手指搭上他冰冷刺骨的手腕。
脉象微弱杂乱到了极点!如同狂风暴雨中断裂的琴弦!寒玉心的搏动几乎微不可察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临破碎的滞涩感。更麻烦的是,一股阴寒邪异、充满死寂的气息,如同跗骨之蛆,缠绕在他的心脉和受损的经脉之上,那是强行引动“归墟引”、遭受玄阴煞毒本源反噬的后果!这伤势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重!寒玉心刚刚淬炼提升的第二重根基,此刻布满了裂痕,摇摇欲坠!
梁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她从药箱里飞快地翻出几个小玉瓶,倒出几颗颜色各异、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丸,看也不看,一股脑地塞进黄天越口中,又用金针刺入他心口几处要穴,勉强护住最后一点心脉生机。
“哭够了没有?” 梁卉处理完黄天越的紧急伤势,才冷冷地开口,声音嘶哑而疲惫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“把地上那颗紫霞朱果捡起来!用你的内力化开药力,分成两份!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