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有些僵硬,每一次划水都牵动着伤口,带来剧烈的疼痛,但他硬是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
好不容易爬上冰冷的岩石,两人都如同虚脱般瘫倒。上官燕舞蜷缩着身体,剧烈的咳嗽牵动着肋下那道狰狞的伤口,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,让她眼前发黑。更可怕的是,体内那股融合后的、霸道绝伦的剧毒,在经历了坠崖的冲击和冰冷的潭水刺激后,似乎暂时蛰伏了下去,但依旧如同潜伏的火山,随时可能再次爆发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毁灭性的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淌,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重的负担。
灰衣人挣扎着坐起,背靠着冰冷的岩壁,急促地喘息着。他撕下还算干燥的里衣下摆,动作熟练却不可避免地带着颤抖,开始处理自己肩头和后肩的伤口。尤其是左肩那道被上官燕舞剧毒抓伤的伤口,乌黑蔓延,散发着不祥的气息。他取出一包药粉,咬紧牙关,将大半都撒在了乌黑的伤口上!
“滋啦——!”
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,竟发出如同烙铁烫肉的可怕声响!一股带着恶臭的青烟冒起!灰衣人身体猛地绷紧,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显然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!但他硬是没发出一声呻吟!
上官燕舞看着这一幕,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!那剧痛…是她带给他的!
“对…不起…” 她用尽力气,从齿缝里挤出嘶哑破碎的三个字,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。
灰衣人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看向上官燕舞。那目光依旧平静,甚至没有一丝责备,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。他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失血和剧痛后的虚弱,却异常清晰:“与你无关。毒,本就如此。”
他不再看她,继续低头处理伤口,用撕下的布条死死勒紧左肩上方,试图延缓乌黑的蔓延。动作间,牵扯到右后肩被杜莺歌软剑刺穿的伤口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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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燕舞看着他沉默而坚韧地处理着足以让常人崩溃的伤势,看着他惨白的脸和嘴角刺目的鲜红,再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如同跗骨之蛆、随时可能将她彻底吞噬的恐怖剧毒…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潭水,再次将她淹没。
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,肋下的剧痛却让她再次跌回冰冷的岩石。“我…我体内的毒…” 她声音颤抖,“是不是…没救了?”
灰衣人包扎的动作停了下来。他抬起头,那双平静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,如同两口深潭,静静地看着上官燕舞。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低沉沙哑,却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冰冷:“七绝掌毒…混了‘花魁’的‘蚀骨香’…已成‘跗骨蛆髓’…霸道绝伦…药石难及…除非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权衡,目光扫过上官燕舞肋下那道依旧渗出丝丝黑气的伤口,最终落在她眉心那点若隐若现、颜色深紫的针尖斑痕上。
“除非什么?” 上官燕舞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急切地问。
灰衣人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挣扎着站起身,踉跄地走到溶洞边缘,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,仔细查看四周光滑冰冷的岩壁,又抬头望向高处那遥不可及的、透下微光的裂缝。许久,他才转过身,背对着上官燕舞,声音仿佛从冰冷的岩石缝隙中传来,带着一种沉重的宿命感:
“除非…找到‘毒髓’之源…以毒攻毒…或有一线…但这毒髓…早已随‘毒手药王’…葬身火海…” 他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回忆极其久远的事情,声音更低沉了几分,“…传闻…药王谷寒潭深处…或有…残存…”
药王谷?寒潭?毒髓?
上官燕舞的心猛地一沉!药王谷远在数百里之外!黄天越…黄天越就是为了给她求药,才独闯药王谷,身中七绝毒掌,生死不知…而现在,她体内的毒,竟然也需要药王谷寒潭深处的所谓“毒髓”?
希望瞬间变得如同这溶洞顶透下的微光般遥远而渺茫!
更让她绝望的是,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