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!上官姑娘!他们…他们怎么样了?!”
“急什么?”杜莺歌头也没回,声音依旧慵懒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“一个半死不活,一个…离死不远。” 她莲步轻移,走向上官燕舞,蹲下身,伸出两根萦绕着淡粉色光晕的纤纤玉指,轻轻搭在上官燕舞颈侧。
指尖传来的脉象,微弱、紊乱、时断时续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会熄灭。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枯竭感和本源透支的衰败气息弥漫其中。杜莺歌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“生机耗尽,灵脉本源几近枯竭…真是胡来!”她低声自语,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严厉。随即,她又看向黄天越的方向,“至于那个惹祸精…体内三股玩意儿乱成一锅粥,全靠着这点子残念和这丫头的灵脉吊着…啧啧,两个都是麻烦透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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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,桃花眼扫过一脸绝望的梁卉和她怀中同样需要救治的柳青,轻轻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谁让姐姐我心软呢。这枯木泽深处那玩意儿醒了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 她目光投向浅滩下游,那里毒瘴更加稀薄,隐约可见扭曲虬结的巨大古树根须深入水中,形成一片相对复杂的水域迷宫。
“走!” 杜莺歌不再犹豫,玉手一挥,那层包裹着梁卉和柳青的粉色光晕更加凝实。同时,两道更加柔韧的粉色光索从她袖中飞出,如同灵蛇般卷住黄天越和上官燕舞的腰身,将他们稳稳地托离污浊的毒苔。
她身形飘然而起,带着悬浮的三人,如同一朵被风托起的淡紫色曼陀罗,轻盈而迅疾地朝着下游那片根须虬结的水域迷宫掠去。所过之处,弥漫的毒瘴如同遇到无形的屏障,无声地向两侧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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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沉沦在冰冷的泥沼深处,无尽的黑暗与混乱中,唯有左掌心传来一阵阵冰冷、粘稠、带着贪婪吸噬的剧痛,如同跗骨之蛆,清晰而残酷地提醒着欧阳晓晓自身的存在。
那点被她攥住的墨绿胶质,如同活化的寄生毒瘤,正疯狂地吞噬着她残存的一切:散乱的真元、枯竭的生命精气、乃至体内冲突肆虐的毁灭力量!每一次吸噬,都带来深入灵魂的凌迟之痛,同时也让那胶质本身散发出的阴戾饥饿感增强一分。
就在这痛苦与绝望的深渊中——
一股奇异的、冰冷而粘稠的能量流,顺着那寄生毒瘤的吸噬通道,如同反哺般,极其微弱地、断断续续地注入她残破枯竭的丹田气海深处!
这能量流,并非滋养,而是…一种带着纯粹“毒”之本源特性的、阴冷而暴戾的…“种子”?
“种子”入体的瞬间,与丹田深处那仅存的一丝《九幽玄冰诀》本源寒气,发生了剧烈的冲突!冰与毒,如同两条细小的毒龙在她丹田内疯狂撕咬、对冲!这冲突带来的剧痛远超之前,几乎要将她残存的意识彻底撕裂!
“呃啊——!” 深沉的昏迷被这极致的痛苦强行冲破!欧阳晓晓猛地睁开双眼!
视野一片模糊的血红和扭曲的墨绿。剧痛让她眼球暴突,布满血丝,深紫色的瞳孔涣散而疯狂。她想要嘶吼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声。
就在她意识被剧痛淹没的刹那,模糊的视野边缘,捕捉到了周围的环境。
不再是污浊的枯木泽泥沼。而是一个巨大、冰冷、光线极其幽暗的空间。空气潮湿阴冷,弥漫着一股浓烈的、混合着铁锈、腥甜和某种古老苔藓的奇异气味。身下是坚硬、冰冷的金属地面,带着复杂的纹路。
她似乎…躺在一张同样冰冷金属质感的平台上?身体被几道闪烁着幽蓝光泽的能量束禁锢着,动弹不得。
更让她心头剧震的是,平台周围,矗立着几道沉默的身影!
这些人影,全身包裹在一种哑光的、仿佛能吸收光线的纯黑色金属铠甲之中,连面部都被狰狞的、如同恶鬼獠牙般的全覆盖式头盔遮蔽,只留下眼部位置两点幽冷的、毫无感情的蓝色电子光芒。他们身形高大,沉默如同雕塑,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