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中燃烧着决绝的光芒,“但留在这里…只有等死!” 她看向怀中依旧昏迷却气息平稳的黄天越,又看向远处浸泡在溶液中气息奄奄的杜莺歌,最后落在梁卉怀中眉心紫痕微闪的柳青身上。
必须行动!
“梁姐姐…” 上官燕舞的声音因虚弱而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你能…带着柳青…沿着管壁…向下游走吗?尽量…避开溶液…”
梁卉看着怀中孩子眉心微弱的紫芒,又看看那深不见底、流淌着冰冷金属的下游黑暗,眼中充满了恐惧,但还是咬着牙用力点头:“我…我试试!”
“杜姑娘…” 上官燕舞的目光转向杜莺歌,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恳求,“你…”
“死不了…” 杜莺歌打断她,声音依旧虚弱,却多了一份狠厉。她挣扎着,用还能动的右手死死抠住平台边缘凸起的锈蚀金属,指甲崩裂出血也浑然不顾。她一点点地、极其艰难地将浸泡在溶液中的下半身往上拖拽!每一次用力,左肩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和寒毒侵蚀的冰寒,让她身体剧烈颤抖,额头上青筋暴起,冷汗混合着溶液不断滑落。但她死死咬着牙,桃花眼中燃烧着野兽般的求生欲,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冰冷的溶液中拖到了相对干燥的平台中部!做完这一切,她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地,剧烈地喘息着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用眼神示意上官燕舞:走!
上官燕舞看着杜莺歌惨烈自救的模样,心中震撼。她不再犹豫。
“等我…” 她低声对怀中的黄天越说道,眼中充满了不舍,却无比坚定。她小心翼翼地将黄天越的身体平放在相对干燥的平台上,让他心口那点紫焰的光芒依旧能驱散周围小范围的溶液。然后,她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后背和左腿撕裂般的剧痛,双手撑住冰冷的金属平台边缘,用尽全身力气,极其缓慢地、一寸寸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平台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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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左腿完全无法用力,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牵扯着断裂的筋骨,带来令人窒息的剧痛。后背的伤口摩擦着冰冷的金属,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。汗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,混合着血水和溶液,黏腻而冰冷。
终于,她将自己挪到了平台边缘,下半身悬空在冰冷的金属溶液上方。刺骨的寒意再次袭来。
“上官姑娘!小心!” 梁卉惊呼。
上官燕舞没有回头。她翠绿的眼眸死死盯着管道壁,寻找着着力点。锈蚀的管道壁上布满了坑洼和凸起,还有那些古老的蚀刻纹路形成的浅沟。她伸出还能勉强活动的右手,五指死死抠住一处较深的纹路凹槽,指尖瞬间被粗糙的锈迹割破!
剧痛让她闷哼一声,却更加用力!同时,她仅存的、相对完好的右腿猛地发力,在平台边缘狠狠一蹬!
噗通!
她的身体脱离了平台,坠入冰冷的金属溶液中!巨大的冲击力和刺骨的寒意让她眼前一黑,差点再次昏厥!粘稠的溶液瞬间包裹了她,后背的伤口如同被亿万根冰针同时刺入!左腿断裂处更是传来无法形容的剧痛!
“呃啊——!”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挤出!
但她没有沉没!她的右手,如同铁钳般死死抠着管道壁上的纹路凹槽!身体在粘稠的溶液中沉浮,每一次挣扎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力!
“上官姑娘!抓住这个!” 梁卉焦急的声音传来。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抱着柳青,沿着管壁艰难地向下游移动了一段距离,此刻正奋力将一根从管壁缝隙中垂落下来的、锈蚀的金属链条抛向上官燕舞的方向!
链条不长,但刚好够到上官燕舞附近。
上官燕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左手猛地伸出,在冰冷的溶液中划动,险之又险地抓住了那根锈蚀的链条!链条入手冰冷粗糙,却给了她一个关键的借力点!
她右手抠着壁上的纹路,左手死死抓住链条,右腿在粘稠的溶液中奋力蹬踏!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力量的急速流逝!后背的伤口在溶液浸泡下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