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舞,以及旁边同样虚弱不堪、身上布满裂痕、正用那双充满血丝和极致痛苦的眼眸死死盯着上官燕舞的黄天越,巨大的无力感和悲伤几乎将她淹没。
“生机…被寒气侵蚀…本源枯竭…我的药…不够…远远不够…” 她带着哭腔,声音充满了绝望。在这冰天雪地的绝境之中,没有药物,没有工具,面对如此沉重的伤势,她空有一身医术,此刻也回天乏术!柳青的力量只能暂时吊住一口气,根本无法逆转那飞速流逝的生命之火!
“不…一定有办法…一定有…” 黄天越沙哑地低吼着,挣扎着想要坐起,身体却因剧痛和虚弱而再次跌倒在雪地中。他看着上官燕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,看着她紧闭的双目和微弱的呼吸,一种比死亡更加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!他刚刚从毁灭的边缘找回她,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再次离去?
力量…我需要能救她的力量…不是毁灭…是新生…是涅盘…
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混乱的脑海!他猛地想起了什么!心口那点微弱的紫色漩涡再次极其艰难地跳动了一下!这一次,他不再强行催动那狂暴的毁灭之力,而是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,试图去感应、去沟通那源自紫焰最深处的、蕴藏着无限生机的涅盘本源!
然而,他体内的力量根基在之前的失控和反噬中早已混乱不堪,如同被打碎的琉璃瓶,力量碎片在经脉中横冲直撞,根本无法凝聚!每一次尝试,都带来经脉撕裂般的剧痛和力量的进一步溃散!
就在他心急如焚、几乎再次陷入绝望之际——
“咳咳…蠢货…放着…现成的…‘钥匙’…不用…”
一个极其微弱、如同游丝般的声音,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冰碴摩擦般的嘶声,艰难地飘了过来。
黄天越和梁卉猛地转头望去!
只见不远处雪地里,一直昏迷的杜莺歌,不知何时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!她的脸色依旧白中透青,如同覆了一层寒霜,左臂被幽蓝冰霜彻底覆盖,寒气森森。但那双桃花眼中,却燃烧着一种洞悉一切的、近乎疯狂的锐利光芒!她的目光,死死地落在黄天越心口那点微弱的紫色漩涡上,又艰难地扫过笼罩着三人的、柳青散发出的温润紫光。
“那孩子…的紫痕…是引子…” 杜莺歌的声音断断续续,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,“你…心口的火…是炉…他的光…是柴…”
她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右手,指向昏迷的柳青眉心那点黯淡的紫痕,又指向黄天越的心口。
“点燃它…用你的…涅盘之意…引导…他的光…驱散…她的寒毒…唤醒…生机…”
点燃?引导?
黄天越混沌的脑海中仿佛劈开了一道亮光!他看着柳青眉心那点紫痕,又感受着自己心口那微弱却蕴含着无尽生机的涅盘紫焰。杜莺歌的意思…是利用柳青那纯净的生命本源之力作为引子,结合自己的涅盘紫焰,来驱散上官燕舞体内的致命寒毒,强行唤醒她的生机?
可行吗?柳青已经如此虚弱…强行引导他的力量,会不会…
“快…她…撑不住了…” 杜莺歌急促地喘息着,桃花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紧迫,“这是…唯一的…生路…” 说完这句话,她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再次陷入了昏迷,气息微弱到了极致。
唯一的生路!
黄天越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!他看着气息奄奄的上官燕舞,又看看昏迷中依旧散发着微弱守护紫光的柳青,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从心底升起!
他不再犹豫。挣扎着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极其缓慢地挪动身体,让自己靠近上官燕舞和柳青。他伸出布满裂痕、虚弱不堪的右手,颤抖着,小心翼翼地,覆盖在柳青的额头上,指尖轻轻触碰着那点黯淡的紫痕。
同时,他闭上双眼,将全部心神沉入心口那点微弱的紫色漩涡之中!不再试图强行催动力量,而是如同虔诚的信徒,用心去沟通、去呼唤那源自紫焰最深处的、最精纯的涅盘生机!去感应柳青眉心紫痕中那同源却更加古老纯粹的生命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