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的流动,尤其是药泉深处那奔涌的寒髓菁华与沉睡的古老意志的余韵,以及…那笼罩整个洞窟、无处不在的冰冷监视感。
时间在压抑的“平静”中流逝。
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。
旋转阶梯入口处的幽蓝冰晶墙壁,无声地向两侧滑开。
冰螭那覆盖着冰晶面具的身影,如同冰冷的幽灵,再次出现在阶梯出口。他幽蓝的目光扫过洞窟内的情况,在杜莺歌那枯槁的左臂上停留了一瞬,冰晶面具下似乎又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,随即落在静坐调息的黄天越身上。
“堡主有请。” 冰螭的声音依旧冰冷如机械,却少了之前的漠然,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…凝重?或者说,是面对不可控之物的谨慎。
黄天越缓缓睁开眼,紫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: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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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…与那位…既已惊扰寒螭沉眠,堡主自有话相询。” 冰螭的目光再次隐晦地瞥过杜莺歌,“关于…此地的‘规矩’,以及…某些不该出现的东西。” 他刻意在“不该出现的东西”上加重了语气,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。
黄天越站起身,目光扫过药泉中的众人。上官燕舞的伤势在药泉滋养下恢复神速,后背的紫金肉膜已完全覆盖伤口,边缘开始收口,气息平稳有力。柳青睡得香甜,小脸红润,眉心的紫痕温润有光。梁卉手上的冻伤在泉水反复清洗下,伤口已收敛结痂,疼痛大减,只剩下清凉的麻痒感。杜莺歌虽依旧昏迷,但脸色好了许多,呼吸平稳。
“好。” 黄天越颔首。该来的总会来。他也想看看,这位雪堡堡主,对“钥匙”和“异数”,究竟是何态度。
“黄大哥!” 上官燕舞有些担忧地站起身。
“无妨。” 黄天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“你们在此安心疗伤,我去去便回。” 他语气平淡,却蕴含着绝对的自信。
冰螭不再多言,转身踏上旋转阶梯。黄天越步履沉稳跟上。
再次穿过那幽蓝冰晶构筑的旋转阶梯,回到那空旷冰冷、穹顶流淌着变幻极光的巨大殿堂。王座之上,那深蓝长袍的身影依旧笼罩在光影之中,如同亘古不变的冰雕。唯有那双寒星般的眼眸,穿透遥远的距离,冰冷地注视着拾级而上的黄天越。
冰螭在距离王座尚有百丈之遥的位置便停下脚步,垂手肃立,如同冰雕的侍卫。
黄天越却未停步。他步履从容,径直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幽蓝水晶王座!每一步踏在光滑如镜的黑冰地面上,都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回响,在空旷死寂的殿堂中如同战鼓擂动!
随着他靠近,王座周围的空间仿佛变得更加粘稠、更加冰冷!无形的威压如同万载冰山倾轧而下,试图冻结他的步伐,碾碎他的意志!
黄天越神色不变,紫金色的眼眸深邃依旧。他心口那枚烙印微微亮起,一股温和而坚韧、蕴含着焚尽万古寒冰又不失生机的无形暖流,如同最坚韧的屏障,自然地从他周身弥散开来。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靠近他周身三尺,便被这暖流无声地消融、化解,如同冰雪遇见骄阳!
他脚步不停,步履依旧沉稳如初,径直走到王座阶下,距离那深蓝身影不过十丈之遥!这个距离,已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身影身上散发出的、如同冰河世纪般的浩瀚与死寂!
整个殿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支撑穹顶的冰柱表面,那些繁复的冰纹再次不受控制地亮起幽蓝光芒,发出细微的“咔嚓”声。冰螭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握紧,幽蓝的护目晶片后光芒剧烈闪烁,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——从未有人,能如此靠近堡主的王座!
王座之上,那深蓝长袍笼罩下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。笼罩面部的光影微微波动,那双寒星般的眼眸,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、毫无阻隔地落在黄天越身上。目光中审视的意味更浓,冰冷的深处,似乎也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…讶异?
宏大冰冷的声音,如同无数冰晶在黄天越的识海中直接碰撞、摩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