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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莺歌姐姐…”她的声音细弱蚊呐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惊魂未定的颤抖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眼神躲闪,不敢看人。
黄天越并未理会身后的动静,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,迅速扫视着这片巨大的弧形石滩。除了嶙峋的礁石和冰冷的河水拍岸声,似乎并无异常。然而,就在他的目光掠过石滩尽头、那片最为陡峭光滑的黑色岩壁底部时,瞳孔骤然一缩!
那里,紧贴着潮湿的岩壁根部,一块半人高的、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礁石背面,赫然有几道新鲜的、深深的划痕!
划痕凌乱交错,但绝非天然形成或野兽所为。其中一道,深深地刻入坚硬的礁石表面,痕迹边缘还残留着细微的石粉,显然是刚刚留下不久!而这道划痕的形状,赫然是三条扭曲交错的短线——如同三道交错的爪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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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之前在废弃磨坊,欧阳晓晓于墙上留下的那个一闪即逝的怪异符号,一模一样!
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顺着黄天越的脊骨窜上!他猛地转头,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寒冰利箭,瞬间钉在刚刚站稳、被杜莺歌扶着的欧阳晓晓身上!
那目光太过凌厉,带着洞穿一切的穿透力。欧阳晓晓浑身剧震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刺中,刚刚抬起的头又猛地低下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下意识地抓紧了杜莺歌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。
“天越?”上官燕舞立刻察觉到了黄天越气息的变化,手瞬间按上了剑柄,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块礁石背面的爪痕符号,眼神瞬间变得冰寒无比。
杜莺歌和梁卉也顺着目光望去,当看清那符号时,梁卉倒吸一口冷气,杜莺歌则猛地甩开了欧阳晓晓抓着自己的手,如同甩开一条毒蛇,身形瞬间后撤两步,软剑呛啷一声完全出鞘,剑尖直指欧阳晓晓,厉声喝道:“又是你!你还在通风报信?!”
冰冷的剑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,距离欧阳晓晓的咽喉不过寸许!
“不…不是我!莺歌姐姐!真的不是我!”欧阳晓晓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,泪水瞬间涌出,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,她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,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拼命摇头,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!我…我刚才一直在船上,那么害怕…我怎么可能…怎么可能…”她泣不成声,绝望无助的目光投向黄天越和上官燕舞,充满了哀求。
“不是你?”杜莺歌眼神凌厉如刀,“这鬼画符一样的记号,除了你,还有谁会画?在磨坊一次,在这里又一次!你还想狡辩?!”
“够了。”黄天越低沉的声音响起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压下了杜莺歌的怒喝和欧阳晓晓的哭诉。他并未看那符号,目光反而越过混乱的众人,投向了依旧静静泊在岸边、如同幽灵船般的漆黑渡船。
船尾,那青铜面具的摆渡人,不知何时,竟已无声无息地抬起了头!斗笠下,那双灰白色的死鱼眼,正“望”着礁石方向,或者说,是“望”着那三道爪痕符号!那毫无生气的目光里,似乎第一次有了极其微弱、难以言喻的波动,如同死水微澜。
黄天越的眼神锐利如鹰隼,死死锁住那摆渡人。
就在这时,异变再生!
一直沉默如同泥塑的青铜面具人,握着黑篙的手,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那动作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,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握持的位置。但就在这动作的同时,他那覆盖着面具的头颅,微不可察地朝着石滩左侧、那片最为密集狰狞的礁石林方向,极其缓慢地、幅度极小地偏了一下!
一个无声的指引!
这细微到极致的变化,却被黄天越和上官燕舞同时捕捉在眼中!两人心头剧震!
“走!”黄天越没有丝毫犹豫,一声低喝,身形已如离弦之箭,朝着青铜面具人所指的方向疾掠而去!目标明确——那片如同迷宫般犬牙交错的黑色礁石林!
上官燕舞反应丝毫不慢,身影紧随其后,流风剑已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