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真意——摧毁一切阻碍!
然而,那源自冰壁文字的“寒意”却异常坚韧、凝练、无孔不入。它并非硬抗雷霆的毁灭之力,更像是一种极致的包容与转化。雷霆的炽热狂暴撞击在“寒意”之上,并未将其击溃,反而像是陷入了无形的泥潭,被那冰冷孤绝的意志层层包裹、渗透、引导…力量并未消失,却在一种更高层次的“秩序”下被强行约束、压缩、凝练!
黄天越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比之前更加剧烈。额头上青筋如同虬龙般凸起,大颗大颗的冷汗瞬间渗出,又立刻被冰窟的低温冻结成细小的冰珠。他脸色时而赤红如火炭,时而又苍白如身下的玄冰。炽热与极寒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经脉中疯狂拉锯、纠缠、融合…带来一种身体仿佛要被从内部撕裂、灵魂都要被冻结焚毁的双重极端痛楚!
“天越!”上官燕舞惊呼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黄天越体内那两股恐怖力量的激烈冲撞,那逸散出的气息让她都感到心惊肉跳。她想上前,却又不敢贸然触碰,生怕干扰了他此刻凶险万分的状态。她只能全力催动寒玉功,试图以自身精纯的寒气去呼应、去安抚冰壁上那股古老剑意,希望能为黄天越分担一丝压力。
就在这时,黄天越猛地抬起头!他双眼之中,左眼竟隐隐跳动着一簇炽白中带着淡金的雷火,而右眼却如同覆盖了一层亘古不化的玄冰,透出森然寒意!这冰火异瞳的景象只维持了一瞬,却足以让上官燕舞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破…非尽毁…” 黄天越嘶哑的声音响起,如同砂纸摩擦,他死死盯着冰壁上“破非尽毁,乃极境之生”那几个字,仿佛要将它们刻进骨髓里。体内那冰火交织、撕裂般的痛苦似乎达到了某个顶点,反而催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如同在毁灭中涅盘的奇异明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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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强行压制或引导任何一方力量。心神在剧痛中反而沉入一种近乎空灵的境地,意念完全凝聚在那冰壁剑痕与古老文字所共同构筑的“意境”之中——那是极致的严寒,冰封万物;亦是深藏的锋芒,在冰封中积蓄、等待破冰而出的刹那!毁灭(破)不是目的,毁灭之后那蕴藏在极境(雪深)之中的新生(藏锋),才是真意!
“雪…深…藏…锋…!”
伴随着这声如同从灵魂深处挤出的低吼,黄天越并指如剑,对着身前空无一物的虚空,缓缓刺出!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华。
在他指尖前方,空气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。一道无形的、凝练到极致的“意”,混合着炽热的雷霆真力与冰壁赋予的孤绝锋锐,无声无息地穿透而出。
嗤!
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听闻的裂响。
距离他指尖三尺之外,洞窟地面上一块凸起的、坚硬无比的深青色玄冰,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道笔直的、细如发丝的裂痕!裂痕深达数寸,边缘光滑如镜,仿佛被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切开!更奇异的是,裂痕周围的冰面,并未因这凌厉的切割而崩碎飞溅,反而凝结了一层更加致密、更加晶莹剔透的薄霜,仿佛那道裂痕本身,就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!
这一指,没有名字。它只是黄天越在冰火煎熬、生死一线的顿悟边缘,循着那古老剑痕与文字的指引,在毁灭与新生、炽热与极寒的矛盾冲突中,本能刺出的、蕴含了一丝全新可能性的雏形。
是“破雪式”?还是…更高层次的“融雪式”的开端?黄天越自己也无法说清。他只觉得体内那冰火冲撞、撕裂般的剧痛,在这一指刺出后,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瞬间平息了大半。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,混杂着巨大的精神消耗后的虚弱,以及一丝触摸到崭新天地的狂喜,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。他身形一晃,踉跄一步,被眼疾手快的上官燕舞牢牢扶住。
“你…”上官燕舞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那双因过度消耗而显得有些黯淡、却燃烧着惊人光芒的眼眸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刚才那一指蕴含的“意”,冰冷、凝练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