奄的杜莺歌身上,看到她肩头那触目惊心的紫黑色毒痕时,眼中寒芒骤盛,如同冰原上刮起的暴风雪!随即,他的视线扫过地上惨嚎的断腕汉子和两具死状诡异的尸体,最后落在惊魂未定、摇摇欲坠的梁卉身上。
上官燕舞则更快一步,身形一晃已掠至梁卉身边,伸手扶住了她几乎软倒的身体,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渡入,助她稳住心神。“没事了,卉儿,是我们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“天越哥…燕舞姐…”梁卉看清来人,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,大滴大滴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,所有的恐惧、委屈和后怕在这一刻决堤,“莺歌姐…莺歌姐她…”
“腐心蚀骨散!”上官燕舞目光如电,瞬间判断出杜莺歌所中之毒,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。她快步走到杜莺歌身边,蹲下身,手指搭上其腕脉,片刻后,秀眉紧锁,“毒入肌理,正向心脉侵蚀!情况危急!”
黄天越没有言语,他走到那个仍在惨嚎的断腕汉子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,如同看着一块朽木。那汉子对上这双眼睛,惨嚎声戛然而止,只剩下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的喘息,身体筛糠般颤抖。
“谁派你们来的?”黄天越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,直刺对方心神。
“饶…饶命…”断腕汉子涕泪横流,断腕处冰寒刺骨的剧痛让他几乎崩溃,“是…是黑石堡…‘秃鹫’李三…他说…说药王谷的人身上有宝贝…能解百毒的莲子和续命药方…价值连城…我们…我们兄弟几个就…”
“还有谁知道这个消息?”黄天越追问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都…都知道了!”汉子惊恐地叫道,“黑石堡都传疯了!万毒教…还有好多道上的人…都在找她们!我们…我们只是碰运气先找到…”
“沙蝎?万毒教?”黄天越捕捉到关键信息,印证了船上的流言。
“是…是!沙蝎的人亲口说的!万毒教的‘毒童子’就是被她们弄死的!沙蝎也废了!”汉子为了活命,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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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天越眼中寒光更盛。果然是有人刻意散布谣言,将杜莺歌和梁卉置于死地!这手法,阴毒而精准!
“饶…饶命…我知道的都说了…”汉子苦苦哀求。
黄天越漠然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动手。此人断腕处冰寒之力已深入骨髓,加上腐心蚀骨散的余毒侵染(之前梁卉的腐萤粉也沾到他身上),已是必死之局,活不过一个时辰,无需他再费力气。他转身走向窝棚。
上官燕舞已用银针暂时护住杜莺歌心脉,但脸色依旧沉重:“毒素太烈,我的内力只能延缓,无法逼出。卉儿的药也只能压制一时。必须尽快找到‘三叶鬼针草’或‘寒潭月见花’!否则…撑不过十二个时辰!”
“最近的阴寒之地…”梁卉强忍泪水,飞快思索,“往北三十里…有一处‘寒鸦潭’!潭水冰冷刺骨,终年不化,周围可能有‘鬼针草’生长!只是那里地形险恶,多毒瘴…”
“寒鸦潭。”黄天越没有丝毫犹豫,斩钉截铁,“就去那里!”
他俯身,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杜莺歌背起。入手只觉她身体滚烫,气息却微弱冰凉,冰火交织,显然毒素正在体内肆虐。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确保不会压迫到她的伤口。
“走!”黄天越沉声道,率先迈步,身影没入窝棚外的黑暗。上官燕舞护着梁卉紧随其后。三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荒山夜色之中,只留下窝棚口幽蓝的篝火兀自燃烧,映照着地上几具冰冷的尸体和一个在冰寒与剧痛中绝望哀嚎、渐渐微弱的身影。
* * *
黑石堡,“沙驼客栈”。
风沙敲打着窗棂,呜呜作响,如同为这座边陲孤堡奏响的凄凉夜曲。堡内大部分地方已陷入黑暗,唯有“沙驼客栈”二楼临街的几扇窗户,透出昏黄的光,在风沙中显得格外孤寂。
天字丙号房内。
油灯的火苗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