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琴魔莫七弦的‘蚀魂音煞’,滋味不好受吧?这音煞之力歹毒得很,专蚀经脉,若不及时拔除,后患无穷哦。就算你黄少侠体质异于常人,硬扛着,怕也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呢。”她的话语像羽毛,轻轻搔着黄天越紧绷的神经,点出他竭力掩饰的隐患。
黄天越沉默。他何尝不知?体内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阴冷侵蚀感时刻提醒着他。但他此刻真气紊乱,自顾不暇,强行拔除风险太大。
欧阳晓晓仿佛看穿了他的顾虑,轻笑一声,从腰间一个精巧的锦囊中取出一枚鸽卵大小的蜡丸。蜡丸呈淡青色,隐隐透着一股清凉的药香,与这洞中的血腥气格格不入。“喏,”她玉指轻弹,蜡丸划出一道弧线,精准地飞向黄天越,“‘清心玉露丸’。虽不能根治那音煞蚀伤,但足以暂时压制其蔓延,稳固你的经脉,助你调息恢复些元气。算是…预付的一点诚意?”
黄天越抬手接住蜡丸。入手微凉,蜡封完好。他低头看了看,又抬眼看向欧阳晓晓。那双媚眼坦然地迎着他的审视,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。他沉默片刻,没有迟疑,拇指用力,捏碎蜡封。一股沁人心脾、直透灵台的清凉药香瞬间弥漫开来,让洞内压抑的空气都为之一清。他毫不犹豫地将蜡丸内那颗龙眼大小、色泽温润如玉的药丸纳入口中。
药丸入口即化,化作一股清凉甘冽的洪流,瞬间涌入四肢百骸。这股药力异常温和精纯,所过之处,如同甘霖洒落焦土。体内那股因音煞侵蚀而附骨之疽般的阴冷刺痛感,如同被无形的冰泉冲刷,迅速地消褪、平复下去。更为神奇的是,这股清凉之意仿佛带有安抚的力量,竟让他体内那两股狂暴冲突的冰火真气,也受到了些许抚慰,运转间少了几分狂暴,多了几分顺畅。紊乱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下来,虽然内腑的伤势和真气的损耗依旧沉重,但那股随时可能崩溃的虚弱感确实减轻了许多。剧痛虽未消失,却变得清晰可控,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撕扯着他的意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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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天越心中微震。这“清心玉露丸”绝非寻常之物!药王谷的顶级疗伤圣药恐怕也难有这般立竿见影、且能安抚异种真气的奇效!这欧阳晓晓,随手就能拿出如此珍贵的丹药,其来历和底蕴,深不可测。
“如何?没骗你吧?”欧阳晓晓托着香腮,笑吟吟地看着黄天越脸上细微的变化,语气带着一丝邀功般的得意。
黄天越没有回答,只是闭目凝神,借助药力,全力引导体内真气,加速恢复。药力如同润滑剂,让他对自身冰火真气的掌控力恢复了几分。他尝试着运转“藏锋”真意,那极致的冰寒意志不再仅仅是压制,而是如同精密的刻刀,小心翼翼地梳理、引导着炽热的雷霆之力。一丝丝精纯的、蕴含着冰寒与炽热两种极端属性的真气,艰难地从冲突的洪流中被剥离、融合,虽然微弱,却异常坚韧,缓缓流淌过残破的经脉,带来细微的麻痒感和一丝新生的暖意。这是破藏真意初融后带来的质变力量,正在缓慢修复他的损伤。他周身的气息,在重伤的颓败之下,隐隐透出一丝微弱却精纯的、如同淬火重生般的锋锐感。
欧阳晓晓眼中那丝玩味渐渐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真正的讶异。她看着黄天越周身那几乎难以察觉、却又真实存在的奇异气息流转,感受着那股微弱却精纯的冰火交融之力,心中暗道:“好霸道的根基!好强的意志!硬接莫七弦四道蚀魂音刃,又强行爆发冰火交融之力,重伤至此,竟还能引动破藏真意自行修复?此子的潜力……远超预估。”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在她媚眼深处一闪而逝。
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悄然流逝。洞外毒瘴翻涌,光线愈发昏暗,预示着夜晚的降临。洞内,只有黄天越调息时悠长的呼吸声,以及梁卉偶尔为杜莺歌擦拭冷汗、为上官燕舞整理鬓角的细微声响。
梁卉强撑着疲惫的身体,再次为杜莺歌施针,试图稳住那冰火交攻下岌岌可危的脉象。汗水浸透了她的额发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她抬头看了看闭目调息、脸色依旧苍白却已不再咳血的天越哥,又看了看昏迷中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