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屏障,这个认知让她心中五味杂陈。
常昆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黄天越身上。那高大的身影,沉稳如山的气势,让他铜铃般的凶眼中掠过一丝本能的警惕。但旋即,这份警惕就被更深的轻蔑和暴虐取代。一个背着个半死不活女人、拖着一群累赘、刚从毒谷爬出来的家伙,再沉稳又能强到哪里去?他身上甚至没有明显的门派标识,衣着普通得像个落魄的江湖客。
“喂!前面那个背人的小子!”常昆伸出猩红的舌头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,粗声粗气地喝道,“识相点,把后面那几个娘们,还有你背上那个…嗯?等等!”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黄天越背上昏迷的杜莺歌身上,那侧脸…那身段…似乎有些眼熟?紧接着,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,死死钉在了黄天越的脸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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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黄天越缓缓抬起头,那双深邃沉静、仿佛蕴藏着无尽星空的眼眸平静地迎上常昆凶戾的目光时,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常昆脸上的狞笑,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泥塑,僵硬地凝固在脸上。那双铜铃巨眼猛地瞪大到极限,瞳孔深处,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,先是难以置信的茫然,随即被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、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惊骇和恐惧瞬间填满!
那张脸!那张深刻在他血煞门最高追杀令卷首、被门主和几位长老反复强调、视为心腹大患、甚至带着某种禁忌恐惧的脸!
“黄…黄天越?!”常昆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变了调的、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尖利嘶吼!巨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,竟然不受控制地、踉跄着向后退了一大步!脚下的黑色砾石被他沉重的步伐踩得粉碎!
他身后的七名血煞门徒脸上的狞笑也瞬间僵住,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鸭子。黄天越?!那个在沧澜江畔独斗血煞门两大长老、全身而退,反杀门中精锐无数的煞星?!那个被门主下了死令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格杀的目标?!他怎么会在这里?!而且还是从万毒谷里出来的?!
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常昆和他手下所有人的心神!方才那嚣张的气焰、贪婪的淫邪,在绝对的力量和凶名面前,如同阳光下的冰雪,消融得无影无踪!取而代之的,是彻骨的冰寒和面对天敌般的战栗!
“是…是你?!”常昆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巨大的血手下意识地握紧,指节发出咯咯的爆响,却更像是恐惧下的虚张声势。他死死盯着黄天越,仿佛要确认自己是否看花了眼。
黄天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常昆和他身后那七个如临大敌、脸色惨白的血煞门徒,最后落在常昆那张因极度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上。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谷口的死寂,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,如同审判的利剑:
“血煞门,阴魂不散。”
这简短的六个字,如同惊雷在常昆耳边炸响!瞬间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!真的是他!那个煞星!
巨大的恐惧之后,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凶性猛地从常昆心底窜起!他不能退!门主的死令犹在耳边!若是就此退走,回去也是死路一条!而且…对方刚从万毒谷出来,还带着几个重伤昏迷的女人和一个累赘的小丫头,必然消耗巨大!这是机会!唯一的机会!
“杀!!!”常昆猛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、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咆哮,巨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惊人速度,如同失控的攻城巨锤,轰然冲向黄天越!那双布满血痂的巨掌瞬间变得赤红如烙铁,散发出灼热而腥臭的气息,空气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!血煞门绝学——血焚掌!掌风未至,那股焚毁气血、熔金锻铁的恐怖热浪已扑面而来!
“结阵!杀了他!”同时,他身后的七名血煞门徒也如梦初醒,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眼中爆发出亡命徒的狠戾!七道暗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散开,瞬间组成了一个诡异的七杀血煞阵!七柄闪烁着寒光的兵刃——弯刀、铁尺、钢爪、分水刺、链子枪、狼牙棒、锯齿短刃——同时扬起,带着撕裂空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