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就在两根短棍即将及体的刹那——
黄天越动了。
他的动作幅度极小,甚至抱着欧阳晓晓的手臂都未曾有丝毫晃动。只是脚下极其自然地、如同闲庭信步般向斜后方轻巧地滑退了半步。
这半步,妙到毫巅!
刀疤脸汉子那势在必得、砸向黄天越手臂的一棍,因目标位置这微乎其微的后移,顿时落空!沉重的力道带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。而另一名打手扫向下盘的短棍,更是擦着黄天越的衣角掠过,连一丝尘土都未曾带起。
两人全力一击,竟同时落空!巨大的惯性让他们重心不稳,招式用老,胸前空门大开。
黄天越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,如同幽深的古井。在两人因招式落空而身形微滞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个微不可察的间隙,他抱着欧阳晓晓的右手依旧沉稳如山,空着的左手却如同拂去尘埃般随意地向外一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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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,没有呼啸的劲风。
只有一股凝练到极致的、冰冷而沛然的暗劲,如同无形的潮水,随着他衣袖轻拂的动作骤然涌出!
“砰!砰!”
两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声响几乎同时炸开!
刀疤脸汉子和他的同伴,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,随即被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。他们感觉胸口像是被狂奔的蛮牛狠狠撞中,又似被无形的巨锤轰然砸落!一股冰冷霸道、沛然莫御的力量透体而入,瞬间撕裂了他们粗浅的内息防御,肆意冲击着他们的五脏六腑!
“呃啊——!”
“噗——!”
惨叫声和鲜血喷溅的声音同时响起。两个壮硕如牛的打手,如同断了线的破败麻袋,以比扑上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!身体狠狠砸在济世堂高大的药柜上。
“哗啦啦——!”
木料碎裂的刺耳声响瞬间充斥了整个药铺。高大的药柜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猛烈摇晃,无数装着草药的抽屉被震开,大大小小的药包、药罐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,五颜六色的药粉、药丸、药草混杂着木屑和灰尘,瞬间铺满了地面,浓郁刺鼻的混合药味呛得人几乎窒息。
刀疤脸和同伴蜷缩在倒塌的药柜碎片和狼藉的药草堆里,口中不断溢出鲜血,眼神涣散,痛苦地呻吟着,别说再爬起来,连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。他们看向那个依旧抱着昏迷女子、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曾凌乱的青衫身影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骇然。那轻描淡写的一拂手,彻底粉碎了他们所有的凶悍和倚仗。
掌柜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!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煞白如纸,肥胖的身躯筛糠般抖个不停,山羊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。他亲眼看着自己重金豢养、平日里横行乡里无往不利的两个打手,在那个青衫人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般不堪一击!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让他几乎要瘫软在地。
“你…你…你到底是…”他嘴唇哆嗦着,牙齿咯咯作响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看着黄天越的眼神如同看着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魔神。
药铺里一片死寂。只有药柜碎片偶尔发出的“吱呀”声,以及那两个打手痛苦的呻吟,还有弥漫在空气中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药味和血腥味。梁卉和杜莺歌都惊呆了,她们虽然知道黄天越武功极高,但如此轻描淡写、雷霆万钧的手段,依旧超出了她们的想象。
黄天越的目光,终于缓缓从后院的方向收了回来,落在了面无人色的掌柜身上。那目光平静依旧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和洞悉一切的深邃。
“你的‘力有不逮’,”黄天越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杂音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掌柜的心上,“是指不愿,还是不敢?”
掌柜的身体猛地一颤,嘴唇翕动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黄天越抱着欧阳晓晓,向前踏了一步,靴子踩在散落满地的药草和木屑上,发出细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