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朵,花瓣边缘带着锯齿,像淬了毒的小刀。“形态像茄科的,但颜色太诡异了,记载里致幻或剧毒的品种,常有这种艳丽的颜色。”她拉着两人绕开,脚步放得更轻。
走了快半小时,除了越来越重的疲惫和湿透的衣服,连水源的影子都没见着。林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汗珠砸在落叶上,瞬间没了痕迹:“不对劲,这么大的岛,雨林里不该没溪流。”
“找下坡路。”秦教官言简意赅,“水往低处流,要么跟着动物脚印走,它们比咱们更懂找水。”
话音刚落,苏晚晴突然“呀”了一声,蹲下身盯着地面。林枫和秦教官立刻围过去,只见地上长着一片苔藓——不是常见的绿色,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暗蓝色,更诡异的是,苔藓竟排成了放射状的图案,像有人刻意摆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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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林枫轻声问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苏晚晴站起身,眉头却拧成了疙瘩,“就是觉得这苔藓的颜色和形状,有点眼熟,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”她的眼神飘了飘,像在翻找记忆深处的碎片。
林枫盯着那片蓝色苔藓,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这座岛处处透着反常,这苔藓说不定就是某种信号。他没说出来,只是悄悄记下了位置,脚步放得更谨慎了。
又走了十几分钟,树林越来越密,藤蔓像鞭子似的抽在身上,火辣辣地疼。就在林枫准备提议歇口气时,眼角突然瞥见前方空地上的东西,他猛地抬手:“停!”
空地上,几具动物骨架散落在那儿,看体型像是野猪,骨头白得晃眼,干净得仿佛被什么东西舔过,连一点肉丝都没剩下。而在骨架旁边,竟长着一片暗蓝色苔藓——比刚才见的更密,颜色也更深,在潮湿的空气里,竟像活物似的微微蠕动。
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苔藓中央立着几块半人高的深灰色石头。石头表面粗糙,排列得毫无章法,可凑近了看,石面上竟刻着模糊的线条和圆点,不是自然风化的痕迹,倒像是某种刻意刻画的图案。
周遭的空气突然凝固了。昆虫的嗡鸣没了,小动物的动静也消失了,只剩下那股地底传来的低频嗡鸣,在这里变得格外清晰,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了耳朵。
“这地方……不对劲。”秦教官握紧了金属管,指节泛白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林枫往前挪了两步,强压着胃里的翻腾,盯着石头上的刻痕。线条扭扭曲曲,乍看像乱划的,可看久了,竟隐隐觉得那些线条在勾勒某种东西——像是无数触手缠绕着眼球,诡异得让人浑身发冷。就在这时,他手臂上的胎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,比上次在海滩时更清晰,像有根细针在扎。
“唔……”苏晚晴突然捂住额头,脚步踉跄了一下,脸色白得像纸,“我头好晕……好像有好多声音在脑子里吵……”
“别看了!走!”林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,转身就往回退。他的直觉在尖叫——这里就是个陷阱,那些骨架、苔藓、石头,说不定是什么恐怖仪式的痕迹。
三人几乎是逃着离开的,直到听不见那低频嗡鸣,重新听见虫鸣鸟叫,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。又走了半小时,就在绝望快要漫过胸口时,一阵潺潺的流水声,突然钻进了耳朵。
“是水!”秦教官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活气。
他们拨开茂密的凤梨科植物,一条窄窄的溪流赫然出现在眼前。溪水从山坡上冲下来,撞在岩石上溅起碎玉般的水花,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。
林枫蹲在溪边,先凑过去闻了闻,只有水的清冽;又用手捧起一点,对着光看了看,没有杂质;最后试探着尝了一小口——甘甜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,瞬间浇灭了喉咙里的火。“是淡水,没问题!”
秦教官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空塑料瓶,蹲在溪边灌满,瓶盖拧得紧紧的。苏晚晴也蹲下来,用帕子沾了水,轻轻擦拭脸颊,清冽的水让她苍白的脸上多了点血色,可眼底那抹因刚才的诡异空地留下的惊悸,却还没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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