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细微的“咔嗒”声从墙内传来,墙砖向内凹陷,接着滑向一侧,露出个巴掌大的壁龛。壁龛里没有金银,只有两样东西:一本封面漆黑的薄册,材质非皮非纸,摸上去像浸了油的木头;还有个巴掌大的陶罐,陶纹是早已失传的古样式。
她拿起陶罐,拧开密封的木塞,一股清凉的草木香立刻飘了出来,罐里是墨绿色的粘稠膏体,像熬了很久的药膏。
“这是‘清心膏’,祖上传的方子。”老妪用指甲挑出一点膏体,小心翼翼地抹在秦教官伤口周围,膏体触到灰黑色腐肉的瞬间,发出极轻的“滋滋”声,几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袅袅升起,“能暂时压下邪气,稳住他的心神。”
林枫看得清楚,秦教官原本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些,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稳——但他能感知到,那膏体只治了标,伤口深处那股阴冷的腐化本源,依旧像毒蛇般盘踞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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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把陶罐递给林枫,指腹擦过罐口的陶纹:“每日涂一次,能保他三日无事。三日之后……”她摇了摇头,剩下的话没说出口,可那声叹息里的无奈,比任何话语都更清楚。
接着,她拿起那本黑色薄册,枯指轻轻摩挲着封面,浑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追忆的温软,有痛惜的涩然,还有深到骨子里的疲惫,像一块浸了水的棉絮,沉得抬不起。
“这笔记是我老师留下的。”老妪的声音低了些,檀香的烟气裹着她的话,多了几分恍惚,“他和你一样,背着特殊的担子,走在光明和黑暗的缝里——守着不该让人知道的秘密,挡着从世界外头爬进来的东西。”
她把笔记递向林枫,指尖还带着烛火的温度:“里面记着他对‘牧者’、对腐化,还有对这城市底下那座‘门’的研究。或许……能帮到你。”
林枫接过笔记,指尖触到封面的瞬间,一股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。他能感知到册子里藏着一缕微弱却坚韧的精神印记——那是属于那位逝去看守人的执念,像一点不肯熄灭的星火。
“‘门’?”林枫抓住了关键,声音陡然收紧。
老妪指了指脚下的石板,石板缝隙里积着的尘埃,似乎比别处更厚:“这城市的地底下,沉睡着一座老得没人知道年头的‘门’,一头连着咱们这,另一头……是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地方。”她顿了顿,烛火映在她脸上,忽明忽暗,“‘牧者’到处散播腐化,不光是为了搅乱人心,更是为了攒能量——把封印磨薄了,才能把那扇门彻底推开。”
“工厂那个节点……”林枫刚开口,就被老妪打断。
“那不过是藤蔓上的一个吸盘。”老妪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,“毁了一个,还有无数个,反倒会打草惊蛇。真正的关键,在‘门’本身,还有守着‘门’的……核心阵眼。”
“核心阵眼”四个字像惊雷,在林枫耳边炸开!这与他在岛上修复阵眼的经历,竟如此相似!难道这个世界,也藏着一套用来封锁恐怖存在的封印体系?而这座被腐化啃噬的城市,就是体系里的关键节点?
“笔记里有阵眼位置的线索,可具体在哪儿……老师到最后也没找着。”老妪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化不开的遗憾,“他就是去寻最后一个线索时,遇上了‘牧者’的围攻,再也没回来。”
林枫翻开笔记第一页,纸页泛着陈旧的黄褐色,上面是用狼毫写的字——笔锋刚劲得像出鞘的剑,却又带着几分隐忍的沉郁:“守望非为隔绝,而为平衡;封印非为永恒,而为等待。当群星归位,钥匙显现,真正的抉择方临……”
群星归位?钥匙显现?
林枫下意识握紧右手,掌心那枚冰蓝印记忽然微微发烫,像是在呼应笔记里的文字。
老妪看着他的动作,浑浊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微光,却什么也没问,只是缓缓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依旧浓黑的庭院。窗棂上的蛛网在风里轻轻晃,像她垂在身侧的衣角。
“它们的力量越来越强,‘门’的波动也越来越频繁了。”老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