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坦然接受吗?”
姤楼瞧着姤珏肩上长长的伤痕,眉眼之间尽是怜惜之色,她伸出手来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师父,我可以摸摸吗?”
姤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姤楼那温润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抚上那条如长虫般的疤痕,小小的眉心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:“师父,还疼吗?”
姤珏温婉的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疼,这个伤疤是我将入侵者赶出家园的印章,对此,我是自豪的。但是,小羽嬷,这么丑的伤痕,你不害怕吗?”
姤楼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我不怕,这是师父的英雄印章,我只会为师父感到骄傲!如若没有师父的拼杀,如今又岂有我安逸的存在呢?!”
听了姤楼所言,姤珏为之一振,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两岁稚童之口,原本那坚定的信念,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姤珏缓缓地将衣襟合拢,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,倘若姤楼乃是四五岁左右,就今日所言,她定会立即将其收为徒儿。
可,姤珏抬眸看了看姤楼,她才仅仅两岁,若只是心血来潮而已,岂不是会辜负自己对她的一腔期望。
这徒弟到底是收还是不收,姤珏陷入了两难之中。
姤楼年岁虽小,却是懂得察言观色的,她瞧着大将军一脸犹豫且又蹙眉看着她久久不语,便猜到了其中的缘由。
她的小手轻轻的抚上姤珏那双满是沧桑茧痂的手:“师父,您可是担心我只是一时的兴起?”
今日姤楼给到姤珏的惊讶实在太多,她双眸放大疑惑的看着姤楼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姤楼浅浅一笑:“因为师父不像刚入门之时那般的抗拒了,显然师父是有考虑收我为徒。只不过师父未曾应下,其一是因我年岁太小,怕我心性未定;而这其二便是,若我习武之时受了伤,或苦恼不已,或果断放弃,届时徒增师父的烦恼。而这其三,我大胆猜测便是,若我无能,便是给师父和阿母丢脸。师父,我所言可对?”
姤楼听罢,眼神之中满是爱惜及欣喜之色,眼前的这个孩子可真真是聪慧至极:“那小羽嬷,你如何能让我信服你并非一时之兴呢?”
姤楼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:“师父且给我月余之期,我定会让您安安心心地收我为徒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