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省试放榜,那榜单高悬,在这盛京城的繁华之处,引得无数人驻足。
一时间,街头巷尾满是或喜或悲的唏嘘。
喜者,多是那些寒来暑往、青灯黄卷下苦读的莘莘学子,他们凭借多年的勤勉与学识,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而愁者,皆是心怀不轨妄图通过走关系,行贿来谋取功名之人,此刻他们的面容,恰似被霜打的茄子,灰败又颓丧。
此次省试,本应是选拔贤才的盛事,却未曾想,竟成了舞弊的闹剧。
上千名参考学子之中,竟有百人深陷作弊泥沼。
御史台的大臣们当机立断,雷厉风行,将这些心存侥幸的学子一一缉拿归案,送入狱中,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行径付出代价。
消息一经传出,整个大禹国的朝堂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。
大臣们噤若寒蝉,人人自危,只因科举舞弊一事,可大可小,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。
往大了说,这是对国家选拔人才根基的撼动,皇帝若要严惩,受贿之臣恐将满门抄斩,或举家流放,往日的荣华富贵皆成泡影。
往小了讲,皇帝若选择宽容,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。
但这看似简单的抉择,却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,悬在每一个朝臣的心头,让他们忐忑不安。
参与朝会的大臣们,往日的嚣张气焰此刻都收敛起来,纷纷夹起尾巴做人。
他们再也不敢逼迫黎儿在立后之事上做出选择,毕竟在这浑浊的朝堂之中,真正干净的人犹如凤毛麟角,少之又少。
大家都生怕自己的把柄被人抓住,在这多事之秋惹祸上身。
此次省试的排名已然尘埃落定,榜首会元乃是钱沫沫,以斐然文采力压群雄。
第二名是刘萧寒,他学识渊博,沉稳大气。
而第三名则是郑羽,同样才思敏捷,不负众望。
省试的结果令人惊叹,不仅前三名皆为我方阵营之人,获得殿试资格的一百人中,更有六十人皆是我方精心栽培之士。
而在这些人中,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门的学子。
他们就像破土而出的春笋,在这科举的舞台上崭露头角,打破了世家大族长期以来对官场的垄断。
随着消息的传播,自然有人察觉到,这六十名能参加殿试的学子,明面上是蓝相夷的门生,实则背后都与公主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于是,便有居心叵测之人妄图从中挑起我与黎儿之间的矛盾,一场暗流涌动的阴谋悄然拉开帷幕。
朝堂之上,枢密直学士奚继站了出来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,恭敬地问道:“陛下,公主殿下资助了如此之多的寒门学子,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?”
黎儿神色平静,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,反问道:“奚大人不如说说朕为何要担忧呢?”
奚继见状,心中一喜,以为自己的话引起了陛下的重视。
于是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:“先不说这第一名的钱沫沫是个女子,单看这省试的前六十人,皆是公主殿下所资助之人。
这些人将来都是要参加殿试,进而入朝为官的。
陛下,公主殿下如此大肆收拢学子,臣恐她居心叵测啊!”
黎儿却不慌不忙,淡淡地回应道:“朕的皇姐只有朕这一个弟弟,她能有什么居心呢?”
奚继仍不死心,继续说道:“陛下,您想想前朝的那位公主,她不就靠着手下的那些学子与当时的天子分庭抗礼吗?
而且公主殿下不仅在文考这边安插了自己的人,连武举亦是如此。”
黎儿微微皱眉,问道:“那奚大人觉得应该怎么处理?”
奚继心中一紧,犹豫了片刻,还是壮着胆子说道:“那微臣便斗胆一说,恳请陛下将这六十名考生全部除名,重新组织一次省试。”
黎儿摇了摇头,反驳道:“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