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都特意标注“未知风险”……
她没有贸然靠近界碑,而是挽起袖子,拿起靠在篱笆边的陈旧药锄和水桶,开始打理眼前的药圃。动作生疏却认真,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分配来干杂役的落魄弟子。
除草,松土,从溪涧中汲来那略显沉暗的溪水,小心浇灌。每一下都实实在在,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额发。她刻意没有动用丝毫灵力,完全依靠体力,一方面是为了不引起任何可能的注意(包括那无所不在的系统),另一方面,这种粗糙的、真实的劳作,反而让她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,能稍稍平复神魂深处残留的刺痛与焦灼。
同时,她的感官提升到极致,如同最警惕的幼兽,仔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。
灵气……并非均匀稀薄。药圃中那些残存灵草所在的位置,灵气似乎稍微活跃一丝。而更明显的异样,来自西侧。即便隔着一段距离,当她面朝界碑和密林方向时,总能感到一丝极其隐晦、难以捉摸的“波动”。那并非灵气,更像是一种……更为深沉、更为古老、甚至带着些许不祥与混乱的“场”。这波动微弱至极,若非她神魂因剧痛和重生而变得异常敏感,绝对无法察觉。
这波动,与昨夜飞舟上惊鸿一瞥感受到的晦暗气息,如出一辙。
正当她一边浇水,一边默默感应时,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:
“啧,这‘沉溪水’浇多了,‘清心草’的根可是要烂的。”
沈昭手一颤,水瓢里的水洒出些许。她猛地回头,只见墨长老不知何时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听竹轩的廊檐下,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灰袍,头发乱糟糟的,正靠着柱子,眯着眼看她,手里还拿着个不知从哪儿摘的、干瘪的野果在啃。
他何时来的?自己竟毫无所觉!
沈昭立刻放下水瓢,恭谨行礼:“弟子愚钝,多谢长老指点。”
墨长老嚼着野果,含糊道:“指点什么,随口一说。你这浇水的架势,倒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小姐。”他目光在她被泥土弄脏的指尖和额角的汗珠上扫过,又瞥了一眼西边的界碑和密林,语气随意,“这地方荒僻,灵气也差,就这点子半死不活的草药还看得过去。干活就干活,别东张西望,尤其……别好奇不该好奇的东西。”
最后一句,他说得轻飘飘,却让沈昭心头一紧。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靠近禁地,还是……意有所指?
“弟子谨记。”沈昭垂眸应道。
“嗯。”墨长老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,将果核随手一弹,精准地落入远处的草丛,“好好干吧。这药圃虽然产出寒酸,但每月上交定额,剩下的……若你能伺弄好,自己留点换些微末灵石,也算是个进项。”说完,他伸了个懒腰,竟不再理会沈昭,晃晃悠悠地朝着听竹轩后面、更偏僻的山径走去,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。
沈昭站在原地,看着墨长老消失的方向,又看了看西边那片幽暗的密林,以及脚下这片贫瘠的药圃。
上交定额?自己留点?
墨长老的话看似随意,却透露出几个信息:第一,暮云宗窘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