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”
“当日在谷中的时候恶斗,我到竹林一侧石室躲避,看到了这门名为『金刀黑剑阴阳双刃』的刀剑同使的功法,觉得你也可以尝试枪剑共用,便將其记忆墨写下来,你可以尝试修行,真要不行……”黄蓉倏的笑道,“你再带一把刀。”
“我便成了兵器架子。”
“差不多,拿著。”
“却之不恭。”周岩拿了功法图谱,將其放入怀中。渔船那边,梅超风也对陆乘风言简意賅说了状况,陆乘风面色变幻几次,转而看向甲板。
他见黄蓉虽是女扮男装,但依稀可见师母样子,心中欢喜,將视线转移向周岩的归云庄庄主道:“多谢周鏢头仗义护鏢,归云庄就在湖滨,请鏢头盘桓数日。”
周岩拱手:“鏢局事物缠身,不便多留,还请海涵。”
梅超风自是无法只言片语中將一路走来所发生事情说个清楚,陆乘风也知鏢局一些规则,寻思对方如此说来,自不好强行挽留,待回头派人送上重金答谢。
他如此想来,对童子道:“到大船。”
“得嘞。”
童子摇船,两船相抵,陆乘风上大船,他自怀中拿出一面三角小旗,道:“鏢头大义,无以为报,老夫在太湖营生多年,在五百里水泊,苏浙两路,都有些薄面,往后鏢头走鏢,倘若遭遇麻烦,亮出此旗便可。”
周岩怎会怀疑这话,太湖水寨都在归云庄统管当中,陆乘风可是敢劫金人前往临安府朝廷使臣队伍的人。
“庄主盛情,却之不恭。”周岩双手接旗,心道自己怀中还有张三枪给的信物铁枪头,往后福安走鏢,入江西鏢车插枪头,到苏浙两路插太湖水寨的信旗,约莫畅行无阻。
他如此想来,又答谢一声,拿了鏢单给陆乘风。
归云庄庄主签了鏢单,言语答谢,带著黄蓉、梅超风、药童上渔船。
“周爷,一路保重。”药童摇手。
当初在黄河河岸,药童曾说到了归云庄,让周岩向梅超风美言几句,如今自没有什么必要,途中梅超风都指点过对方武功。
归云庄是好去处,比跟著梁子翁不知道强出多少。
他向童子挥手作別。
大船是周岩雇自襄阳,船家道:“鏢头,现在是否回航。”
“是!“
大船杨帆,渐驶入太湖云烟当中。
黄蓉回想一路走来百般周折、蛇谷大雕,感觉恍然如梦,她回首望去,孤帆远影不见人。
她倒也没有惆悵,待养好伤势,定还要到黄河帮找茬,想要看鏢头是否从客栈牵了“夜照玉狮子”,不也是说去就去。
……
万里青天一轮月,三更雪浪太湖春。若教白日来经此,不见新熔万顷银。
晚间太湖浪急,拍打大船有声。
梁小武等几名趟子手如释重负,梁小武做了几个小菜,眾人在甲板吃食说聊,夜色中忽有海螺声传来。
周岩放眼看去,但见数里外舟隨月走,一叶轻舟飞速靠了上来。
间隔一里有余,有声音传来:“周鏢头稍待。”
船家闻言让大船降帆,那轻舟靠將上来,一名二十多岁,相貌俊朗公子和隨从跃上甲板。
公子彬彬有礼,拱手道:“在下奉家父之名特来拜见鏢头。”
是陆冠英,周岩心想。
他道:“公子客气。”
“家父感激鏢头一路护送,特奉上薄礼,还望鏢头笑纳。”
“不可,客商在中都便已支付鏢资。”
“这是给鏢头个人。”陆冠英言落,隨从將怀中锦盒放在甲板,他拱手道:“他日鏢头到太湖,定到归云庄做客,当盛情款待。”
“好说!”
“告辞。”陆冠英拱手一礼,转身跃上轻舟离去。
梁小武道:“鏢头,公子有点倨傲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