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了福安的鏢队,更何况其他贼匪流寇。”
“太平世道靠人情,乱世看能耐。”呼延雷道。
“確实。”陆北河想到新野差点丟鏢的事情,深有感触。
“往后福安、振威当相互帮衬。”呼延雷道。
“这个自然,周兄早就提及此事。”
周岩道:“其实还可以带上开封府、大兴府大大小小其他鏢局。”
“这话怎说”陆北河问。
“我和呼延老哥曾在中都『松鹤楼』吃酒,老哥说龙门鏢局乃江南眾鏢局之首。中原之地、北到中都,当属福安、振威。”
“论及实力,確实如此。”陆北河道。
周岩笑道:“我是忽然想起裘千丈说的话『人心齐泰山移』,黄河两路义军、山寨被金人逐个击破,就是实力不济原因,倘若有德高望重之人振臂一呼,大小义军能精诚所至,金人也不会轻而易举得手,以此为鑑,如若福安、振威和那些有人情来往大小鏢局同气连枝呢。”
陆北河、呼延雷、王逵、杨铁心等人沉思起来。
突兀的声音便在此时响起,“说的好!”
周岩望去,银月光芒中,张望岳、穆念慈踏步而来。
穆念慈走近,道:“总鏢头不让打扰,故而值夜趟子手不曾发声。”
眾人起身相迎。
张望岳道:“我是十万火急敢赶来,那知鏢货被劫之事已妥当处理。”
周岩道:“都是机缘巧合。”
“穆鏢师已说了大概,可倘若没有你和陆少东家夜探嵖岈山,便也不会有现今皆大欢喜的结果”
张望岳言落,抱拳说道:“多谢少东家仗义援手。”
陆北河忙到:“总鏢头客气,比较周兄所作所为,在下所行之事何足掛齿。”
“少东家坐,我们慢慢谈来。”
“好。”
张望岳又道:“周兄弟,你看那是”
周岩顺著张望岳所指望去,但见一匹马站立在夜色中,月须逊色三分白。
“夜照玉狮子”
“正是,借马的少年公子將马寄养在『同福客栈』,那公子经久不曾到客栈,这马有灵性,竟挣脱韁绳一路识途到了鏢局。客栈掌柜、伙计追寻而来,询问之下,这才得知前因,將『夜照玉狮子』收了回来,此番南下,要不是这马,也不会如此迅捷赶到淮水。”
呼延雷闻言感慨:“古有老马识途典故,今有周兄弟『夜照玉狮子』寻主,大开眼界。”
王逵、杨铁心等人唏嘘。
周岩呼哨,“夜照玉狮子”“咴嘶”一声,其声传遍淮水两岸,月色中,白马双足抬起復又重重落地,马尾一震,翻开四蹄,白色身形將月色撞开一个破口迅速靠近向周岩。
他纵身跃出,那马儿靠近减速,等到了身前,低头不断蹭他衣襟。
“在『同福客栈』委屈你了,不过黄姑娘平安,莫要多想。”他轻抚“夜照玉狮子』颈脖,低声说道。
马儿便如神鵰,竟有感应,咴嘶一声。
张望岳走来,道:“周兄弟,这事具体怎个原委”
周岩感慨:“风陵渡所遇那公子实则女扮男装,她到中都还马。上元节长街,头戴土地菩萨面具的便是她。当时洪帮主、欧阳锋交手,被抬轿槓子砸中,伤势严重,我到太湖护的人身鏢就是她。”
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可即便如此,张望岳闻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足足愣了半响,忙问:“那姑娘伤势现今如何”
“已无大碍。”
“甚好!”张望岳唏嘘,“我生平所听所闻,当属周兄弟、那姑娘这事为奇。我看你和那姑娘定还有后缘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走,过去说话。”
“好嘞。”
周岩轻拍“夜照玉狮子”,马儿蹭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