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、呼延雷、杨铁心等人吃过午膳到了武场。
他待要练拳,有趟子手过来道:“呼延鏢头、周鏢头,总鏢头找。”
呼延雷呵一声,开口对周岩道:“信不信是要走鏢”
“信。”周岩笑道:“猜去哪里”
“最好是吕客商,荆州鏢如今走淮水安全,且鏢利丰厚,王逵那边路上要是耽搁,还能匯合一处。”
周岩笑道:“確实,还能淮水一起垂钓。”
两人相互打趣,离开武场到了议事厅。
张望岳已经等候多时。
“走咸阳的物鏢,东家陪同商客去了商行,关外的皮货、药材、药膏,五十多辆鏢车。”
周岩一愣,咸阳,距离终南山不算远。
这趟鏢交付,回程恰好是和李莫愁的一年期约时,都可以不回中都,直接的郊外山神庙等候就行。
“五十多辆鏢车,鏢利丰厚,这上半年长短途所有鏢的鏢利加起来,都抵得以往整年。”呼延雷道。
“年关时让东家多发赏钱。”张望岳笑道。
“自是,自是。”周岩、呼延雷齐齐道。
“周兄弟、呼延老弟走这趟鏢。”
“好嘞。”
……
两日后,所有的鏢货运抵到鏢局,客商、东家段怀安、鏢局掌柜一道对帐,核点无误,上了封印。
次日鏢队吉时,傻姑点了炮仗,一碗壮行酒,鏢队出城。
周岩、呼延雷押鏢,鏢师穆念慈、梁小武都有隨行,杨铁心留在了鏢局。周岩则將豢养的大蛇送到了杨铁心处。
他和傻姑自襄阳北上期间,傻姑时常投食,不担心意外。
鏢队浩浩荡荡出城,走张家口、大同府、吕梁一线,最后过黄河直抵咸阳。
一路走来,鏢队不投客栈。都是郊野扎营。顺风顺水,不曾出事端。
七月中旬,鏢队过吕梁,黄河近在眼前。
……
中都长风鏢局。
七月骄阳似火,炎热的气候中,空气都似皱褶了起来。
赫连春城端了消暑纳凉的酸梅汤,拿汤勺小口小口的喝了几下,將瓷碗放在桌子上,开口说道:“福安的鏢队快过黄河了吧”
“按照脚程差不多。”尹克西笑道:“去是百余人,也不知来时多少”
尼摩星道:“就看少东家找的人身手如何,如果没问题,一箭双鵰之策,福安折人还要赔鏢,少东家也拔了眼中钉。”
赫连春城道:“这个没问题,长风时常走西域,黑白两道都有交情,此番请出山的人物可非同小可。”
“少东家这样说来,那便瞧福安满门寡妇哭倒墙。”
赫连春城笑了起来。
一切都得从赫连春城抵达中都说起。
长风的少东家侍周岩为眼中钉,尼摩星便献了一箭双鵰之策。
让长风的少东家找人到福安托鏢,再安排好手劫鏢。
如此以来,福安人货两失不说,还要赔鏢。
赫连春城自是採纳意见。
尹克西是波斯人,祖上经商,时常来往太原府、大同府、大兴府,所结交之人非富即贵,赫连春城一行人不入中都,直接到了大同府合议此事。
这便是周岩回了中都,不曾看到对方的原因。
赫连春城到了大同府,向赫连瞻台说了在临安交好龙门鏢局,攀上完顏康的事情,后又提及尼摩星计谋。
赫连瞻台当即找人扮作客商,又出重金从西域雇凶。
毫不知情的周岩、呼延雷面对的便是前四海东家重金买凶的一幕,只不过对手成了长风鏢局,凶险万分。
……
终南山后,溪水河畔。
空山不见人,但闻人语响。
“姊姊,你要去赴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