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许多愁。
……
长河落日圆,大漠孤烟直。
一桿酒旗斜斜落在客栈墙壁外的木桩上,破旧的旗帜隨风无力飘摆,襤褸的破口都令人看不清楚上面字跡。
这是方圆数百里唯一的客栈。
自中都一路走来,时至端午,周岩一行人自西夏国过了黄河,沿直通西域的商道前行,终到了距离武威数百里外的地界。
途中自是没少遇到想要杀人越货的马匪。
十二名趟子手各个身手不俗,其中就有隨同周岩到岳阳的三人。
多数的时候,周岩一张牛角巨弓、十五支长箭就能解决问题。
稍微扎手一点,穆念慈、梁小武出手,便能迎刃而解。
以往周岩走鏢,鏢队逢林遇河扎营,不入客栈,周岩一张弓能捕杀猎物改善伙食,可走鏢西域便有所不同。
天苍苍野茫茫,一望无际的戈壁、沙漠,过了一处水源点,周岩都不知道当下的世界去何处补给。
故而视线內出现客栈,他不做犹豫,令人落脚休憩。
段怀安多半的时间都处在昏迷当中,不下马车。
雕车靠停,梁小武带八名趟子手守护,周岩、穆念慈领段夫人、段朝夕、丫鬟等进入客栈。
“这位爷,来点什么”
掌柜眼尖,稍微目视便认定气质出眾的周岩是队伍的头,殷勤招呼。
“先送四壶茶水到外面。”
“得嘞。”
掌柜招呼伙计给梁小武等人送茶,引周岩等人入客栈落座。
周岩习惯性观察。
客栈大堂宽敞,光线明亮,食客倒是不多,西边靠窗一桌落座了和尚、僧人,和尚年约三十来岁,僧人稍长,高鼻深目,头上缠绕有拘物头。
周岩视线一触即收,內心做了判断,僧人的服饰扮相是天竺一脉,和尚相貌却是正宗中土人氏。
客栈另有八九名一看就是江湖人物,相貌粗狂的汉子在埋头吃饭。
周岩、穆念慈、段朝夕等人在东边几张木桌前落座。
一桌一壶茶,几盘小菜,伙计送了米饭,周岩也埋头吃將起来。
他目不斜视,两耳却是將客栈內外微末动静聆听的一二清楚。
和尚、僧人应是在客栈初遇,那和尚说道:“大师此去湘西,路程遥远,沿途艰辛,你又不学武功,要不先隨同小僧到少林寺,待我办妥当要事,护送你过去。”
那天竺僧人道:“多谢大师善心,只是天竺国出了种极厉害的毒虫,为害人畜,难有善法除灭,贫僧空有一身医术也无可奈何,须到中土寻金娃娃回去繁殖后做药克制,事关万千生灵,不敢貽误时机。”
“金娃娃为何物”
“通俗而言,是一种特殊鱼类,中土仅有。”
“大师仁善。”和尚双手合十。
周岩瞳孔微缩,灵光乍现,忽地想起一人。
神鵰江湖中一灯大师的师弟,替杨过解了情之毒的天竺神僧。
射鵰世界,郭靖带黄蓉求医,遭遇一灯大师是四位弟子,点苍渔隱就是在垂钓金娃娃。
他如此想来,忽又听天竺神僧道:“大师在西域少林清修,到中土少林寺又为何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那便到阎王处去说。”
陡然变数,和尚、僧人边上桌位带著毡帽的一名大汉狞笑一声,挥手捲起桌面上的热茶袭了过去,那和尚大袖一挥,將茶水、杯、壶挥向天空。
大汉身形便在和尚拂开茶水的剎那携著风雷般的气势忽进,灰袍卷舞犹如海浪的波纹,左手交叠右手,印在和尚胸口。
沉闷的破风声在客栈里鼓舞得嗡嗡作响,和尚身前的灰尘忽地向內凹陷,整个人倒飞而出,身体撞开后方的窗户,轰的砸在地上翻滚,隨后手上借力,摇摇晃晃起身,“噗”地吐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