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一股足以将灵魂都焚烧殆尽的恨意,如同火山般从他的心底轰然爆发!
就是现在!
在此刻,渊的力量与他连接最紧密、防备最松懈的时刻!
烬,不,应该说是罗小黑,将体内所有被渊赐予的、以及刚刚被灌入的黑暗力量,在一瞬间全部引爆!他将这股力量凝聚於一点,化作一柄刺穿灵魂的无形之剑!
「去死吧——渊!!!!」
伴随着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怒吼,他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与恨意,将这股力量狠狠地、毫不留情地逆流而上,刺向力量的源头——渊的心脏!
这是他赌上一切的背叛!
然而,预想中灵魂撕裂的触感并未传来。
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,在触及渊的掌心之前,就如同泥牛入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渊的手掌依旧平稳地按在他的头顶。
他只是缓缓地低下头,靠近罗小黑的耳边,然後……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、因为极度的愉悦而颤抖的……低笑。
「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啊哈哈哈哈哈哈——!!!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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渊的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疯狂,整个殿堂都在他的笑声中震动。
「对!就是这个!就是这种眼神!」渊抬起头,双眼亮得吓人,里面燃烧着比罗小黑的恨意更为炽热的、纯粹的狂喜!
「憎恨、愤怒、绝望、杀意……以及,在燃尽一切後,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的、最纯粹的『无』……」渊的脸上,露出了一种近乎於陶醉的、病态的满足。
「这……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!」
罗小...黑...彻底...呆住了。
他看着渊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、将一切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表情,一个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念头,在他的脑海中炸开。
「你……从一开始就……」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颤抖。
「没错。」渊笑着承认了。
「如果只是个听话的傀儡,那也太无趣了。我就是要让你记起来,让你带着所有的爱与恨,来背叛我,然後……再让你清清楚楚地认识到,你的反抗,你的杀意,甚至你此刻的绝望……」
渊俯下身,用一种近乎情人呢喃的、却又残酷到极点的语气,在他耳边轻语:
「……都只不过是我这场盛大演出中,最令我愉悦的……一个剧本罢了。」
罗小黑的眼神,彻底死了。
如果说,被夺走核心、被抹去记忆是地狱。
那麽此刻,就是地狱的最深层。
他唯一的、赌上灵魂的背叛,从头到尾,都只是对方的一场游戏。
他连做一个复仇者的资格,都没有。
他,彻彻底底地,被击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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