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剑飞赶紧走上前去,双手将他搀扶起来:“市长大人不要惊慌,我是理解你的无奈苦衷的,请坐下说话。”
看到宋剑飞如此和蔼可亲,而且还亲自搀扶自己,这位将军还是蛮和气的嘛,这样的表现似乎就证明他不想枪毙了自己。
市长的心终于稍稍地落到了肚子里,战战兢兢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了半边屁股。
宋剑飞刚想开口,就听到门外一声报告声,赶紧叫了一声进来,这位营长就带着李沛然迈步进来了。
宋剑飞一见李沛然进来了,立刻站起了身主动迎接:“李团长怎么来的,吃好了吗?身上的伤包扎检查过了吗?还有什么要求?你就直接提出来,我会全部满足你们的。”
面对宋剑飞的热情,李沛然放弃了高冷,给了他一丝微笑。
宋剑飞就感觉,这高冷的人要是笑一下,就如春花绽放,还是蛮耐看的嘛。
李沛然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状况,然后看了一眼这位市长大人。他是和这位市长大人见过面的,当初被捕之后,这位市长大人还亲自过来劝降过。
虽然被自己坚决的拒绝了,但这位市长大人,还特意的为他和他的属下面张罗了吃喝,在是生活物质上没有对他们虐待。
然后说道:“宋司令需要审问这位市长大人吗?”
宋剑飞就淡然的笑道:“说不上审问,只是想和他交流交流。”
这位市长一看是邓沛然,他像触电般猛地从座位上弹起,满脸写满了哀求之色,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一般,对着李沛然哭诉道:“李首长啊,您一定要相信我啊!当时我去劝降您,那完全是被那些可恶的鬼子逼得走投无路啊!我所说的那些话,全都是言不由衷的,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话啊!这几天来,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啊,你们的吃喝用度,我都是尽心尽力地供应着。所以,李首长,您看在我这几天的表现上,一定要在宋司令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呀!”
然而,面对他如此恳切的哀求,李沛然却依旧面若冰霜,毫无动容之意,她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:“你当时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,我无从判断。至于如何处置你,我也没有这个权力。一切都还是等宋司令来定夺吧。”
听到李沛然这番话,他只觉得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,让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他知道,自己的生死此刻完全掌握在宋剑飞的一念之间,而李沛然显然并不打算帮他说情。
如今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祈求这位高冷的女首长不要在宋司令面前给自己乱扣帽子、添油加醋,那样的话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李沛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她转过身,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剑飞,缓声道:“你先处理公事吧,有些话我们等有空的时候再谈。”
说完,她竟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,而是径直走到一旁,挑了一把椅子,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,摆明了就是要留下来,看看宋剑飞究竟会如何处置这个新占领区的汉奸。
宋剑飞当然明白,然后就坐上了主位,扭头对着这个市长询问:“请问这位市长大人贵姓高明?原先作何营生?”
这位市长就赶紧站起鞠躬:“不敢称贵姓,罪人姓王,贱名洪昌,原本是这临沂城小学的校长,家里也有些闲田糊口,就有了些本钱,就在这临沂城中开了一间药铺,还有一间百货公司。
就是因为这样的身份,鬼子进城的时候,当地乡绅们就共推了兄弟,做了这个遭罪的市长,司令员率领天兵光复临沂城,我是满心欢喜的,我现在就辞去这个市长,还政给抗日锄奸挺进纵队。”
这个王洪昌确实是个爽快人,而且还很知趣。
宋剑飞见状,微笑着压了一下手,说道:“王先生,您太客气啦,请坐吧,咱们慢慢谈。”
王洪昌听闻,如蒙大赦一般,赶忙再次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,小心翼翼地用半个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仿佛那椅子是用针尖做的一般。
他一边坐,还一边不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