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妈去年做的那件蓝布褂子还新着呢,犯不着再添。倒是你,与其操心布料,不如想想你那工作——听说厂里最近要查考勤,你上个月旷工的日子可不少。”
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了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:“你……你听谁说的?”
“你管我听谁说的。”娄晓娥走到门口,“要去百货大楼自己去,我下午还有事。”
许大茂看着她的背影,气得攥紧了拳头,却没敢再追——他最忌讳别人提工作的事,万一真被厂里查到,他那轻松差事可就保不住了。
下午刚过三点,秦淮茹果然又来了,这次是红着眼圈来的:“晓娥妹子,棒梗在学校跟人打架了,对方家长要赔医药费……我手里实在周转不开,你能不能先借我点?”
娄晓娥正在给母亲写信,闻言笔尖一顿:“多少钱?”
“不多,就二十块……”
“我没有。”她放下笔,看着秦淮茹,“我家的钱都由我妈管着,你也知道,资本家的家底,查得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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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的眼泪掉下来:“可那孩子等着钱看医生呢……晓娥妹子,就当我求你了……”
“求我没用。”娄晓娥起身倒了杯热水给她,“不过我知道傻柱最近领了奖金,你去找他试试?他最疼棒梗了。”
提到傻柱,秦淮茹的哭声顿了顿,眼神闪烁:“他那点奖金,刚给我扯了块做书包的布……”
“哦?”娄晓娥故作惊讶,“这么巧?我早上还见他手里攥着工业券呢,原来是给你扯布了。”
秦淮茹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娄晓娥看着她,心里冷笑。果然是冲着工业券来的。傻柱的奖金加上工业券,足够给棒梗做书包还能剩下钱,哪用得着哭着来借钱。
正说着,傻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,手里拿着个纸包:“晓娥妹子,我给你带了糖糕……”看到秦淮茹在,又把纸包往身后藏,“秦姐也在啊。”
秦淮茹立刻擦干眼泪,站起来:“傻柱哥你来的正好,我正跟晓娥妹子说棒梗的事呢……”
“棒梗咋了?”傻柱一听就急了,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他?我去找那小子算账!”
“不是,是要赔医药费……”秦淮茹拉着他的胳膊,声音又软下来,“我没钱,想跟晓娥妹子借点,可她……”
傻柱立刻看向娄晓娥,眼神里带着点指责:“晓娥妹子,都是街坊,你咋不帮帮秦姐?”
娄晓娥没急着解释,只是把桌上的信推给他看:“我妈刚寄来的信,说我爸高血压犯了,让我寄点钱回去买药。你说,我是该先顾着棒梗的医药费,还是先给我爸买药?”
傻柱捏着信纸,上面的字迹娟秀却有力,确实是长辈的口吻。他挠了挠头,看看秦淮茹,又看看娄晓娥,憋了半天说:“那……那我把奖金先给秦姐?”
“不用。”娄晓娥突然开口,“我刚想起,许大茂早上还说要给我妈寄钱,我去问问他要。”说着就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这钱是借的,得打欠条。”
秦淮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看着娄晓娥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女人比看上去的厉害多了——既没撕破脸,又把难题扔回给了许大茂,还顺带堵死了她想赖账的路。
傻柱还在愣神,秦淮茹已经拽着他往外走:“不用了傻柱哥,我再想想别的办法……”她可不敢让许大茂写欠条,那无赖要是知道她借钱给棒梗“赔医药费”,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。
屋里终于安静下来,娄晓娥从门后探出头,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,轻轻合上了门。她走到抽屉前,把工业券又往深处塞了塞——想要算计她?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。
傍晚时分,许大茂果然被娄晓娥缠得没法,不情不愿地掏了钱,嘴里骂骂咧咧:“那娘们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……”
娄晓娥接过钱,数了数,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块。她没接他的话,只是拿出纸笔:“写欠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