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郊野道,哭声震天!
方弼、方相两个巨人哭得像两座喷发的火山,眼泪跟瓢泼大雨似的往下砸。殷郊、殷洪兄弟俩还在泥地里死死抱着对方,都想把活命的机会塞给对方,嗓子都哭哑了。
黄飞虎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,心都被揉碎了!这他妈叫人干的事?!他猛地一咬牙,眼中闪过决绝的狠光!
“够了!” 黄飞虎一声低喝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硬生生压住了震天的哭声。
他看着哭得直打嗝的方弼,这个大块头虽然莽撞,但这份赤胆忠心,金子都比不了!黄飞虎眼眶也红了,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哽咽:“方弼!别哭了!二位殿下!也别再伤心了!哭解决不了问题!”
他目光如电,扫过眼前四人,声音压得极低,字字千钧:
“听着!今天这事,天知地知,就咱们五人知道!谁敢泄露半个字……” 他死死盯着方弼、方相,“我黄飞虎,连同我全家老小,九族之内,一个都别想活!听见没有?!”
方弼、方相被他的气势镇住了,巨大的脑袋用力点了点,眼泪都忘了流。
“方弼!” 黄飞虎一指东边,“你!豁出命去,也要把太子殷郊殿下,平安护送到东鲁!去找东伯侯姜桓楚!他是殿下的亲外公!”
“方相!” 他又一指南边,“你!立刻带着殷洪殿下,火速赶往南方!去找南伯侯鄂崇禹!记住,告诉他们——” 黄飞虎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,“就说是我黄飞虎!在半道上拼着身家性命不要,放走了两位殿下!让他们立刻整顿兵马!两路发兵!进京勤王!给我把那迷惑圣心的妖妃奸佞,连根拔起!把泼天的冤屈洗刷干净!到时候……” 他眼神锐利如刀,“我黄飞虎在朝歌,自有接应!里应外合!”
“轰!”
这话如同惊雷,炸得方弼方相都懵了!黄将军这是……这是在策划造反啊!要用他自己的命和全族的命,赌一个翻盘的机会!
“遵……遵命!”方弼回过神,巨大的身躯激动得微微发颤,但还是想起一件要命的事,那张大脸瞬间垮了,“将军!可……可是俺们兄弟俩今早出门,就想着上朝站班当保镖,哪知道会出这天大的事儿啊!身上……身上一个铜板的路费都没带!这一东一南,千里迢迢,可咋整啊!” 他急得直搓那双蒲扇大手。
黄飞虎也懵了:“这……” 他光顾着安排路线和人马,这最实际的吃饭问题,还真是灯下黑!
“靠!” 黄飞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,脑门急得冒汗。他猛地一摸腰间,眼神一定,狠狠心:“妈的,顾不上了!” 他一把扯下贴身佩戴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!那玉佩中间还镶着金子,一看就价值连城。“拿着!” 他把玉佩重重拍到方弼巨大的掌心,“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!起码值百两黄金!拿去!前面找个大点的城镇,找个当铺赶紧卖了!换钱当盘缠!记住,命比钱重要!”
他转向殷郊、殷洪,那眼神复杂极了,有嘱托,有悲壮:“二位殿下……前路凶险,务必……保重!” 千言万语,都在这四个字里了。
“方弼!方相!” 他最后一声断喝,如同军令,“你们兄弟,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!护主的功劳,天高地厚,就看这一遭了!臣……这就回朝歌复命!拖延时间!”
说罢,黄飞虎猛地转身,飞身上了五色神牛,头也不回,化作一道五色流光,朝着杀气腾腾的朝歌城疾驰而去!背影决绝,如同扑火的飞蛾。
朝歌城,午门外。
太阳都快落山了,一群大臣还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午门口转悠,谁也不敢走。就等着黄飞虎的消息呢!
“轰……” 五色神牛的蹄声由远及近,黄飞虎回来了!百官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!
首相比干一把抓住牛缰绳,声音都抖了:“黄将军!怎么样?追上了吗?殿下呢?”
黄飞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懊丧,翻身下牛,重重叹了口气:“唉!追了整整七十里!跑到三岔路口,问遍了来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