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吗?!” 最后几个字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姬昌浑身冰凉,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,他重重点头,声音发颤:“丞相金玉良言!字字如刀刻在心上!姬昌铭记!永不敢忘!”
第二天,天蒙蒙亮。
姬昌带着几个心腹家将,跟做贼似的,匆匆跑到午门外,对着空旷的宫门象征性地磕了个头,喊了句“谢陛下隆恩”,然后头也不回,上马就冲向了西门!逃命要紧!
城外十里长亭。
出乎意料,亭子里居然站了不少人!武成王黄飞虎、微子、箕子,还有连夜安排收殓尸骸、眼圈乌黑的比干,都等在这里了!他们是真怕姬昌走不了,特意来送行,也是来再添一道保险!
姬昌一看这阵仗,心头一暖又一酸,赶紧翻身下马。
黄飞虎和微子快步上前。
黄飞虎用力拍了拍姬昌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微子则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:
“贤侯今日归国,我等送你一杯水酒,祝你一路平安。另外……还有一句肺腑之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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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昌连忙躬身:“殿下请讲!姬昌洗耳恭听!”
微子看着他,眼神复杂:
“虽然……天子这次做得实在……唉,但还望贤侯看在先王的恩德份上,莫要……失了为臣的本分。切莫……因此生出别的心思啊!如此,则是我等之幸,也是天下百姓之福!”
这话既是叮嘱,也是试探,更是无形的枷锁。
姬昌心里跟明镜似的,立刻“噗通”跪倒,指天发誓,赌咒骂娘:
“殿下!您这话折煞我了!陛下赦免大恩,如同再造!各位大人救命之恩,我姬昌就算死了,骨头化成灰,也不敢忘了陛下的恩德!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?绝无二心!若有虚言,天打雷劈!”
这话说的斩钉截铁,情真意切。
百官看他这样,稍微松了口气。气氛缓和下来,纷纷上前敬酒。
姬昌心里压着巨石,但此刻也只能强颜欢笑,来者不拒。他酒量是真好,百杯下肚,面不改色。大家劫后余生,又是送别,酒一下肚,话也多了,情也更浓了,一时间竟有点舍不得分开。
就在这“酒酣耳热”、气氛渐暖的关键时刻!
哒哒哒!
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!
两道令人作呕的身影出现在官道上!
费仲!尤浑!
这两人骑着高头大马,后面还跟着几个仆役,抬着食盒酒坛,一副“老子来给你饯行”的架势,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假笑,慢悠悠地晃了过来!
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长亭,瞬间死寂!
空气仿佛冻住了!
所有正在举杯、谈笑的大臣,动作全部僵住!
紧接着——
“哼!”有人重重冷哼。
“唰唰唰!”好几个大臣直接转身,看都懒得看费尤二人一眼。
“啪!”有人把酒杯重重顿在石桌上,酒水四溅。
更有人眼神像刀子一样剐过去,就差直接骂“晦气”了!
眨眼功夫,长亭里原本围着姬昌的热络圈子,散了个干干净净!只剩下黄飞虎、比干、微子、箕子这几位大佬还硬撑着没走,但脸色也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!
费仲和尤浑像没看见这尴尬场面似的,笑呵呵地下马,对着姬昌拱手:
“哎呀呀!西伯侯!恭喜恭喜啊!陛下天恩浩荡,赦你归国,我等特备薄酒,前来为你饯行!不晚吧?哈哈哈!”
姬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背上瞬间被冷汗浸透!
来了!比干丞相说的“阴招”!来了!
这哪里是饯行酒?分明是催命符!是裹着糖衣的剧毒!是费仲这老狗奉了昏君旨意,来取他性命的索魂钩!
他端着酒杯的手,微微颤抖起来。看着费仲那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