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膝弯处却被力士狠狠一踹!
“咚!”
李靖闷哼一声,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,膝盖骨重重撞在石板上,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。他勉强抬头,正对上石矶那双淬着寒冰和怒火的风目。
“李靖!”石矶的声音不高,却像重锤敲在李靖心口,带着积压千年的森寒,“你修道不成,仙路断绝,若非本座当年在你师父面前替你求情,许你下山享人间富贵,你何来今日总兵之尊,公侯之位?”
她向前微微倾身,那股磅礴的威压几乎要将李靖碾进地里:“你却不思本座大恩,反倒恩将仇报!竟用那轩辕震天箭偷袭,射杀我徒儿碧云童儿!说!你安的什么心?!”
平地起惊雷!李靖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,瞬间一片空白!
射杀碧云童子?轩辕震天箭?这都哪跟哪啊?他李靖何德何能,拿得动那玩意儿?
一股巨大的冤屈感猛地冲上头顶,李靖脸都憋红了,梗着脖子嘶声大喊:“娘娘!弟子冤枉!天大的冤枉啊!娘娘明鉴!弟子今日一直在府中处理公务,连门都未曾出过一步!何曾射过什么箭?更不知碧云童子之事!弟子……弟子根本不知何罪之有啊!”
“不知?”石矶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,如同冰封的刀锋,“你看清楚了再喊冤!”
她袍袖一拂。
“当啷!”
一支沾染着暗红、近乎干涸血迹的粗大箭矢,被丢在李靖身前的石地上,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。箭杆尾部,那七个沾血的字迹——“镇陈塘关总兵李靖”——此刻在李靖眼中,简直如同索命的勾魂符!
李靖浑身剧震!
他死死盯着那支箭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心!
“震……震天箭?!”他失声惊呼,声音都变了调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娘娘!这乾坤弓、震天箭,乃是上古轩辕黄帝所留,镇压我陈塘关气运的神物!自从悬挂在关楼之上,千百年间,从未有人能撼动分毫!连碰都碰不得一下啊!”
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攫住了他,让他几乎语无伦次:“弟子……弟子这点微末道行,如何拿得起这太古神兵?娘娘!这……这定有天大的蹊跷!定是有妖邪作祟,栽赃陷害!望娘娘开恩!念在弟子这些年勤恳戍边、绝不敢有半分歹念的份上,容弟子即刻返回陈塘关!弟子发誓!就算掘地三尺,也必定查明是何人胆敢拉开此弓,射出此箭!定将那真凶擒来,交予娘娘发落!届时是杀是剐,娘娘一言而决!若查不出……”李靖猛地咬牙,把心一横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刺骨的石地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“弟子甘愿领死!绝无怨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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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头的剧痛传来,反而让他脑中一片清明。只有回去,只有回去才有一线生机!他豁出去了,赌的就是石矶娘娘此刻暴怒之下,尚存一丝查明真相的念头。
白骨洞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李靖粗重的喘息声和石矶冰冷目光扫射在他身上的声音。
跪伏在地的李靖,后背的冷汗早已将内衫浸透,紧紧贴在皮肤上,带来一阵阵寒意。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,每一息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石矶娘娘的沉默,比任何斥骂都更令人胆寒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那道目光,如同冰冷的刀锋,在他脖颈上来回刮拭。
良久,石矶冰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恐怖的死寂:
“哼。”
一声冷哼,如同冰珠子砸在石板上。
“李靖,你听好了。”石矶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锥凿心,“本座念你修行不易,姑且信你这番说辞。”
李靖紧绷到极限的心脏猛地一跳,一丝绝处逢生的狂喜刚要从眼底泛起。
“三日!”石矶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杀机,“本座只给你三日!三日后此时,若不能将那射箭的凶手,活生生带到骷髅山、带到本座这白骨洞前……”
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