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当空,春色撩人。
姬昌老爷子骑在马上,心里头那点事儿就跟小鹿乱撞似的,翻来覆去想得抓心挠肝。正走着,路边林子里突然冒出个挑柴火的汉子,扯着嗓子就嚎开了:
“春水哗啦啦,春草贼拉旺,
金鱼还没撞大运,搁磻溪猫着藏。
世上凡胎不识货,当我是河边钓傻鱼的老头郎!”
这歌儿嘎嘣脆,直接钻姬昌耳朵眼里了。老头子浑身一激灵,眼珠子瞪得溜圆:“哎哟我去!这调调儿……绝了!这山沟沟里指定藏着牛逼人物!”
旁边的超级智囊散宜生,眯着眼使劲瞅那挑柴的:“主公,不对劲儿啊!您瞅瞅那挑柴的,咋那么像……武吉呢?”见鬼了?那小子不是凉透了吗?
“啥?”姬昌眉头拧成了麻花,“扯淡!武吉那小子,前些天演算先天神数,明明白白显示他掉万丈深潭喂鱼了!骨头渣子都该化了,还能诈尸?”
散宜生揉揉眼,确认再确认,麻溜地挥手:“辛免!你小子眼力好,去!把那挑柴火的拎过来问话!”
辛免二话不说,策马就冲过去了。那挑柴的汉子一看这架势,躲是躲不开了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泥地里,柴火担子甩一边。辛免凑近一瞧,好家伙,真是武吉!他立马掉头报告:“主公!千真万确,就是武吉那小子!”
轰!
姬昌那张老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,一股子羞恼噌地窜上天灵盖!打脸了!赤裸裸打我脸!还是在文武大臣面前!这以后我还怎么混?他指着武吉,声音气得直哆嗦:“你个王八犊子!吃了雄心豹子胆了?敢这么忽悠老子?!”
他猛地转向散宜生,语气又急又怒:“散大夫!看见没?这种刁民,滑得跟泥鳅似的!必须往死里审!打死人命还敢玩金蝉脱壳?这罪跟杀人没区别!更气人的是,他要是真跑了,岂不是说我那先天神数算岔劈了?算岔了还传个屁的世?!”
武吉趴在地上,鼻涕眼泪糊一脸,嗷嗷哭诉:“大王明鉴啊!我胆小如鼠,最老实不过了!那次是真失手打死了人!后来我吓破了胆,跑到三里外的磻溪,碰到一位老神仙!他叫姜尚,字子牙,道号‘飞熊’!他收了我当徒弟,教了我一招保命秘法——让我回家挖个坑躺进去,身上盖草,头上点盏灯,脚后也点盏灯,再往草上撒把米。就这么睡一宿,天亮照常砍柴,屁事没有!大王啊!蝼蚁都想活命,何况我一个大活人?”
“飞熊?!”
散宜生一听这俩字,眼睛“唰”地亮了,比探照灯还亮!他赶紧在马上欠身,声音都激动得变调了:“恭喜大王!贺喜大王!武吉说的这道号‘飞熊’,正是您前几天灵台做梦那个‘飞熊’啊!想当年,商高宗梦见飞熊就得了贤相傅说!今天大王您梦飞熊,就该得这位姜子牙!这趟出来踏青,就是老天爷给您铺路求贤啊!大王快赦了武吉无罪,让他麻溜儿去前面林子里请那位贤士出来见驾啊!”
姬昌一听,那股子怒气“噗”一下全泄了,变成了满心的灼热期盼!卧槽!原来是这么回事!高人!绝对的高人!比算卦准多了!他大手一挥:“准!武吉,无罪!赶紧的,去把你师父请来!”
武吉如蒙大赦,磕了个响头,撒丫子就朝林子里狂奔。
文王带着文武班子,不敢惊扰高人,离林子还有一箭地就齐刷刷下马。老头子亲自带头,屏住呼吸,跟散宜生俩人跟做贼似的,蹑手蹑脚进了林子。
武吉冲进林子一看,傻眼了:师父呢?刚才还在呢!他急得直跳脚。这时候文王他们进来了,散宜生赶紧问:“贤士人呢?”
武吉哭丧着脸:“刚……刚还在呢,一眨眼,没了!”
文王心里咯噔一下:“贤士还有别的住处吗?”
武吉一拍脑门:“师父前边是有个草棚!”
武吉引着路,来到一座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柴门前。文王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激动,生怕唐突了高人,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敲门——那架势,比敲初恋家门还紧张!
门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