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他双手握紧那柄冰冷的长剑,狠绝无比地朝着自己的肚脐眼狠狠捅了进去!
“噗嗤!”利刃入体!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!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强行封住了伤口。
比干的脸瞬间变得如同金纸一般,没有一丝血色。他咬碎了牙关,将一只手硬生生插进自己剖开的腹腔里!一阵令人牙酸的摸索声后,一颗还在微微搏动、热气腾腾、泛着奇异光泽的心脏,被他生生掏了出来!
他看也不看那颗忠诚了半生的心,像丢掉垃圾一样,狠狠往地上一摔!
然后,他猛地合拢衣袍,捂住那可怕的伤口,紧咬着牙关,一言不发,脚步踉跄却异常迅速地冲下了鹿台!只留下满台死寂和那地面上触目惊心、兀自微微跳动的心脏!
殿前广场上,黄飞虎和百官早已等得心焦如焚,议论纷纷,都在痛骂朝廷昏聩。突然,一阵急促虚浮的脚步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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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飞虎猛地回头,只见比干踉跄冲出,捂着胸口,脸色蜡黄得不像活人!
“老殿下!怎么样了?”黄飞虎大喜过望,以为比干逃过一劫,急忙迎上。
可比干像是没听见,死死低着头,咬紧牙关,脚步快得像是要逃离地狱,直直冲过九龙桥,冲出午门。他的随从慌忙牵来马匹。比干几乎是滚爬上去,一抖缰绳,策马就朝北门狂奔而去!
“不对劲!大大的不对劲!”黄飞虎心沉到了谷底,立刻下令,“黄明!周纪!快!骑马跟上老殿下!看他要去哪里!务必护他周全!”
两员悍将翻身上马,快马加鞭追着那道决绝的背影而去。
再说比干,他伏在马背上,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,五脏六腑像被火烧油煎!马的颠簸更是加剧了痛苦。全凭一股惊人的意志和之前喝下的、姜子牙留给他的那道神秘符水在硬撑!那符水玄妙,暂时封住了血脉,护住了脏腑,让他能强撑着行动。
奔出北门大约五六里地,荒凉的路边,忽然传来一个妇人尖细的叫卖声:
“卖菜咯——新鲜的无心菜——”
“无心菜?”这三个字如同惊雷,猛地劈在比干混沌的意识里!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猛地勒住马缰!
马蹄扬起尘土。比干强撑着,低头看向路边那个提着筐篮、一脸朴实的农妇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:
“你…你说什么?卖的…是无心菜?”
农妇被他惨无人色的脸和捂胸的姿态吓了一跳,怯生生地回答:“是…是啊,官爷,俺卖的就是无心菜,俺们地里种的,没心也能活哩…”
这答案让比干心头一紧!他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问:
“那…那人呢?!人要是没了心…还能活吗?”
农妇被他问懵了,只觉得这官爷又惨又怪,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用最质朴也是最残酷的常识回答:
“人?人要是没了心,那…那肯定就死了呀!”
“咔嚓!”
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弦彻底崩断的声音!比干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熄灭了。支撑他的那股神秘力量似乎也随着这绝望的答案瞬间消散!
“噗——!”积压的鲜血再也封不住,猛地冲破符水的禁锢,从他口中狂喷而出!
“呃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绝望到极点的惨嚎撕裂了荒野!比干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!“砰”地一声重重砸在尘土里!炙热的心脏之血,如同泼洒的朱砂,瞬间染红了身下的黄土!
可怜一代忠良,赤胆忠心,终究敌不过昏君的冷酷和妖妃的毒计!
那农妇哪见过这场面,吓得魂飞魄散,菜篮子都不要了,尖叫着连滚带爬跑得无影无踪。
稍顷,黄明和周纪快马赶到。眼前的一幕让他们肝胆俱裂:老丞相比干仰面倒在血泊之中,双目圆睁,眼中凝固着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