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就在他几乎要被心头那股沉重预感压垮时——
“刷!”
一道刺目的黄光蛮横地撕裂了芦篷门口低垂的草帘,携着风雷之势,狂飙而入!
姜子牙眼前一花,甚至没看清来人,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已经死死箍住了他的手臂,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!
“子牙公!”
燃灯那张平日里总是古井无波的脸,此刻竟微微扭曲,额头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眼中是姜子牙从未见过的惶急与凝重,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出来。
“快!快!焚信香!洁净身躯!速速结彩!”燃灯的声音如同炸雷,震得整个芦篷嗡嗡作响,每个字都带着火星,“师尊!掌教大老爷法驾亲临!!!”
最后那几个字,如同九天惊雷,狠狠劈在姜子牙的天灵盖上。他浑身猛地一抖,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什么十二金仙,什么黄河阵,瞬间被这股滔天巨浪般的消息冲刷得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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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始天尊……师尊……亲至?!
巨大的震惊和狂喜过后,是排山倒海般的惶恐!姜子牙脸色霎时惨白如纸,手脚都冰凉了。师尊亲临!这是何等泼天的大事!他猛地回过神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开燃灯的手,踉跄着扑到芦篷角落那简陋的铜盆前,疯了似的撩起冰冷的清水泼在自己脸上、头上、颈间,手指哆嗦着去解衣带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净身!对,净身!香!上好的信香!快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只凭着本能动作。
燃灯此刻也顾不得仪态了,袍袖一卷,篷内角落堆积的几匹象征祥瑞的朱红锦帛被无形力量扯起,如同活物般自动飞出,迅速缠绕在芦篷的立柱和横梁上,结出简单的彩绸。他自己则冲到法坛前,几乎是颤抖着捻起三炷粗若儿臂、色如黄金的顶级信香——这是玉虚宫赐下,以备万一时使用的至宝——指尖一道凝练的金色真火喷出,点燃香头。
“嗡——!”
一股难以言喻的奇香瞬间弥漫开来。那香气醇厚浩大,却又清雅绝伦,非兰非麝,带着一种涤荡神魂、镇压一切浑浊的圣洁之力。香气并非袅袅上升,而是如同有生命的潮水,刹那间席卷了整个西岐主阵芦篷,更汹涌澎湃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!
营内营外,所有还在忙碌、交谈、甚至哀叹的西周将士、阐教三代弟子们,动作齐齐一僵。所有人,无论道行高低,都本能地停下了手中一切,惊疑不定地望向中军主篷的方向。一股源自生命最本源的敬畏和悸动,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,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伏下去。
姜子牙胡乱用布巾擦干了头脸,抢过燃灯手中那三炷燃烧了大半的黄金信香,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芦篷。他强压下狂跳的心和发软的双腿,扑通一声跪倒在辕门外冰冷坚硬的土地上,双手将信香高举过顶,头颅深深埋下,身体因极度的激动和敬畏而剧烈颤抖。额头触地,冰冷的泥土气息混着那浩荡圣香钻入鼻孔。
“弟子姜尚……恭迎……恭迎师尊法驾……”他声音嘶哑哽咽,带着哭腔,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燃灯立在姜子牙身后一步,同样深深躬下身去,双手抱拳过顶,姿态恭谨到了极点,屏住呼吸,不敢有丝毫动作。
天地间,仿佛只剩下那三炷巨香燃烧时发出的细微“噼啪”声,还有那席卷寰宇的浩荡奇香。
时间,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、凝滞。
蓦地——
没有任何征兆,浩瀚无垠的天穹之上,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猛地撕裂!
不是雷电,却比万雷齐鸣更令人心神俱裂!
“喀啦啦——!”
九天云层瞬间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蛮横地洞穿、排开!一个巨大无朋、边缘流淌着紫金神曦的空间漩涡凭空显现,缓缓旋转,深邃得仿佛连接着宇宙的尽头。一股凌驾于万物苍生之上、古老、苍茫、足以压塌万古青天的威严,如同实质的金色海啸,从那漩涡中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