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天大的笑话,发出嘶哑的冷笑,“起初或许只是不甘与愤懑。直到……我偶然在一本宗门秘藏的古籍残卷中,
窥见了关于‘药灵圣体’的零星记载!那描述——天生亲近草木,灵力纯净蕴含无限生机——与清鸢当年表现出来的特质何其相似!我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她并非普通的天才,而是身负这千年难遇的至圣体质!”
他眼中闪过追忆与更深的懊悔:“那时我狂喜又懊恼!若早知如此,我必定以更巧妙的方式接近她、打动她,借这圣体之力,何愁大道不成?可惜,等我明白这一切时,她早已隐遁江南,不知所踪。”
话锋一转,沈苍的语气被浓烈的怨怼与不甘淹没:“更让我绝望的是修行之路!师父偏心,将毕生所学与掌门期望都倾注于你韩少言!我沈苍自认天赋不弱,却屡屡在关键瓶颈处停滞不前,千年苦修,眼看寿元将尽,大道无望!
就在我心灰意冷、几乎走火入魔之际,我探听到一个消息,与我们素有来往的青阳宗,其掌门也在暗中搜寻药灵圣体的下落!”
一丝疯狂的光芒在他眼中亮起:“这仿佛是上天给我的最后指引!我偷偷下山,凭着对清鸢气息的模糊感应与多年调查的线索,终于……找到了江南林家。”
“见到林墨的那一刻……我简直要气疯了!一个修为平平、毫无背景的散修,除了那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和几句酸腐诗文,他有什么?!
我沈苍,天来峰长老,修为地位、见识资源,哪一点不远远胜过他?清鸢……清鸢她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,竟然甘愿为了这样一个平庸之辈,放弃一切?!”
他的不甘,在此刻达到了顶点。
林薇听到这里,浑身剧烈一颤,声音因极致的悲愤而嘶哑:“所以……你就联合了青阳宗,屠戮我林家满门?!”
“不全是。” 沈苍的语气骤然阴沉下来,带着一丝事与愿违的冷酷,“起初,我的目的只是想请回清鸢,让她协助我修行。甚至……若是她肯回心转意,我未必不能容下林墨和你。
可是,青阳宗那个老狐狸,眼力何其毒辣!他一眼就看出了你”
沈苍的目光再次如毒蛇般钉在林薇身上,那目光里除了怨恨,竟还残留着一丝未能得手的、病态的贪婪:
“他看出你身上的药灵圣体气息,比清鸢当年流露出来的,还要纯净,未经任何淬炼与损耗!那老东西当时眼睛就红了,他说,如此纯净的圣体本源,若以秘法夺取炼化,可直接冲破境界壁垒,甚至有望触摸长生之境!他当场就要动手强夺你!”
沈苍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扭曲,似有刹那的犹豫:“我虽恼恨林墨夺走清鸢,也对你这孽种心存芥蒂,但最初……确实没想过要对一个少女下杀手。可那青阳宗掌门已被贪婪彻底吞噬,根本不听任何劝阻。冲突瞬间爆发,林家……转眼就成了炼狱。”
“你胡说!” 林薇怒喝出声,泪水与怒火交织,“若不是你为虎作伥,引狼入室,青阳宗岂能如此精准地找到与世无争的林家?若不是你心怀叵测,对我和我父亲心存怨恨,又怎会冷眼旁观,甚至暗中推波助澜,放任那群畜生屠戮无辜?!”
“我放任?哈哈哈……” 沈苍发出一串自嘲般的低笑,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与疯狂,“那时的我,早已被数十年的嫉妒与眼前的景象刺激得理智全无!我看着清鸢不顾自身安危,拼命护着林墨和你;
看着林墨以命相搏,挡在你们母女身前;看着你这张与清鸢如此相似的小脸……我只觉得无比刺眼!我沈苍,到底哪里不如林墨?为何清鸢宁愿与他生死相随,也不愿……回头看我哪怕一眼?!”
他猛地转头,看向一直沉默却面沉如水的韩少言,语气中充满了积压已久的不平与质问:
“师兄!从小到大,你处处都压我一头!师父疼你,清鸢敬你,连这掌门之位,最终也是你的!我沈苍难道就真的如此不堪吗?!我只是想抓住药灵圣体这最后一根稻草,打破瓶颈,证明我自己,证明我不比任何人差!我这么做……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