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?可现在,他只是一个无灵根的杂役,连一间像样的屋子都住不上。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刘远喃喃自语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,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,甚至活得好,就必须接受现实,然后寻找机会。
无灵根又如何?前世的他,凭借着不服输的韧劲,从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路考上顶尖大学,进入研究所,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科研难题。他不信,这个世界真的会不给无灵根者一点出路。
当天晚上,刘远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辗转难眠。他开始回忆原主记忆中那些零碎的修炼知识,还有白天在青岚宗看到的那些修士的样子。他记得,引气境的修士能够感应并吸收天地间的灵气,将其转化为自身法力,从而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和速度。
“灵气……”刘远闭上眼睛,尝试着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方法,集中精神去感受周围的气息。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极其细微的能量粒子,它们轻盈、灵动,却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他尝试着引导这些粒子进入自己的身体,可无论他如何努力,这些灵气粒子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,始终无法靠近他的身体,更别说进入丹田了。
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直到后半夜,刘远累得满头大汗,丹田内依旧空空如也,没有丝毫灵气波动。
“果然还是不行吗?”他睁开眼睛,望着屋顶的裂缝,眼中充满了失落。无灵根的枷锁,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固。
接下来的日子,刘远开始了枯燥而艰苦的杂役生活。每天天不亮,公鸡还没打鸣,他就得起床,拿着沉重的木桶去山下的溪流打水,然后背着水桶爬上陡峭的山坡,给药园里的灵草浇水。
青岚宗的药园占地极广,种植着上百种低阶灵草,比如用来炼制聚气丹的凝气草、用来疗伤的紫心兰、用来淬体的铁线草等等。这些灵草对生长环境要求极高,浇水要适量,多了会烂根,少了会枯萎;施肥要用专门的灵粪,还得均匀撒在根部,不能碰到叶片;除虫更是要小心翼翼,不能用普通的农药,只能用手一个个摘除,或者用宗门特制的驱虫粉。
张管事就像个监工,整天在药园里来回踱步,眼睛瞪得像铜铃,稍有不满就破口大骂。刘远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什么挨过骂了——可能是浇水时不小心溅到了叶片上,可能是施肥时多撒了一点,也可能只是张管事看他不顺眼。
有一次,刘远因为前一晚尝试引气太累,早上起晚了半刻钟,赶到药园时张管事已经在等着了。张管事二话不说,拿起手里的鞭子就朝他身上抽来,粗粝的鞭梢带着风声,狠狠抽在他的背上,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。
“小兔崽子!敢偷懒耍滑!老子看你是活腻了!”张管事一边骂,一边继续抽打。
刘远疼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躲闪,只能死死咬着牙,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。周围的杂役们都低着头,没有人敢上前劝阻,甚至没有人敢多看一眼——在浣尘院,张管事就是天,他们这些无灵根的杂役,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。
鞭子抽了十几下才停下,刘远的背上早已血肉模糊,粗布衣衫被血浸透,黏在伤口上,一动就钻心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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