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用了“净土”这个词，让林燊燊（新）眼神微凝。
“屈老过奖，不过是尽力而为。”林燊燊（新）淡然回应。
屈老缓缓踱步，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周围的土地，手指偶尔拂过一株翠绿的杂草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：“规则浸润……已达微观层面。非大能力、大毅力不可为。小友，你所图……不小啊。”
他竟能一眼看出土地被“规则浸染”的痕迹？！林燊燊（新）心中警铃大作，对这位屈老的评价瞬间提到了最高等级。此人绝非普通的科学家！
“只是想种活一点东西而已。”林燊燊（新）依旧滴水不漏。
屈老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，直视着林燊燊（新）：“明人不说暗话。小友，你之前送来的‘礼物’（指数据炸弹），我们收到了。风险，我们看到了。但机遇……我们也看到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压低了几分，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：“龙魂能给你的，不过是有限的庇护和资源。而我们‘寰宇’……可以给你更广阔的平台，更顶尖的技术支持，以及……真正的‘自由’。”
“自由？”林燊燊（新）挑眉。
“不错。”屈老点头，“无需在意龙魂的条条框框，无需担心暗星的蝇营狗苟。你可以专注于你的研究，你的‘道’。我们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，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。甚至……关于你体内那点小小的‘麻烦’（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燊燊的左眼），我们或许也能提供一些……解决的思路。”
林燊燊（新）心中巨震！对方不仅看出了他对土地的规则浸染，竟然连他左眼小世界和“肥料”的隐患都有所察觉？！这寰宇基金会的水，到底有多深？！
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脸上依旧平静：“屈老的条件很诱人。但，我这个人，习惯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外面的世界太大，我怕水土不服。”
这是婉拒。
江南眉头微皱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被屈老抬手阻止。
屈老看着林燊燊（新），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、带着一丝惋惜和……欣赏的神色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他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也罢。人各有志。不过，小友，记住老夫一句话。”
他上前一步，声音几乎微不可闻，却如同重锤般敲在林燊燊（新）的心头：
“你脚下的路，通往的不仅仅是绿洲。”
“那片沙海深处沉睡的，也并非只有‘死寂’。”
“当‘观测’的目光再次投下时，希望你已经做好了……面对‘真实’的准备。”
说完，他不等林燊燊（新）反应，便转身朝着轿车走去，步伐依旧缓慢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决然。
江南深深看了林燊燊（新）一眼，眼神复杂，最终也转身跟上。
黑色轿车再次驶离，留下林燊燊（新）独自站在原地，回味着屈老那番云山雾罩却又暗藏机锋的话语。
“观测的目光……真实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，异瞳之中闪过一丝迷茫，随即被更加坚定的光芒取代。
无论前路如何，无论隐藏着怎样的秘密。
他只知道，自己的力量，才是应对一切的根基。
他转身，看向南方那片广袤的沙海，心中做出了决定。
第二次播种，就在今夜。
他要去亲眼看一看，那沙海深处，除了死寂与“虚无”，究竟还藏着怎样的……“真实”！
而在他体内，那被镇压的“肥料”，似乎也因为屈老那番话，隐隐传来一丝更加活跃的悸动。
仿佛在期待着……与“同类”的相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