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道错综,蜀军兵力有限,岂能面面俱到?说不定,其主力正忙于弹压城中,或是被张合将军牢牢吸在祁山正面呢!”
郭淮摇了摇头,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。“孔明用兵,神鬼莫测。但愿是我多虑了。”他沉声下令,“传令下去,全军加速通过前方谷地,斥候再放远五里,有任何风吹草动,立刻来报!”
然而,他的警觉终究晚了一步。当魏军前锋刚刚踏入名为“野牛谷”的险要谷地时,前面豁然开朗,而等待他们的,并非是空虚的后方,而是严阵以待的杀阵!
中央一辆四轮车,羽扇纶巾者不是诸葛亮又是谁?左右关兴、张苞,横刀立马,杀气腾腾。
“郭淮、徐质!”诸葛亮的声音清朗,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寒意,“亮在此等候多时了。司马仲达遣汝等前来,无非是送死。这份‘厚礼’,却之不恭,亮只好笑纳了!”
刹那间,郭淮面色惨白,徐质脸上的兴奋也瞬间化为惊骇。他们终于明白,那一路的“顺利”,根本就是诸葛亮精心布置的诱饵!
“中计矣!后队变前队,速退!”郭淮声嘶力竭地大吼。
然而,为时已晚。身后山谷入口处,杀声震天而起,姜维、王平各引一军,如铁钳般合拢,彻底封死了他们的退路。魏军顷刻大乱,被前后夹击,挤压在狭长的谷道之中,进退维谷,自相践踏。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,滚木礌石轰隆作响。
徐质目眦欲裂,狂吼着舞动兵刃,欲率亲兵向前冲击诸葛亮本阵,企图擒贼擒王,却被关兴、张苞双双截住。刀光矛影交错,不过十合,徐质肩甲便被张苞蛇矛挑破,鲜血淋漓,若非亲兵拼死救护,险些丧命。
郭淮心知败局已定,再无恋战之心,在亲兵卫队的簇拥下,弃了战马,寻了一处崖壁较为缓坡之处,用绳索钩爪,狼狈不堪地攀援而上,饶是如此,身后箭矢仍不断呼啸而来,亲兵接连坠亡。
数日后,魏军行帐。看着跪伏在地、衣甲破碎的郭淮与包扎着伤口、面色惨白的徐质,司马懿脸上肌肉微微抽动,最终却化为一声长叹。他上前亲手扶起二人:“此非战之罪,是孔明算我在先。二位将军辛苦了,且下去好生休养。”
他回到案前,沉默良久。帐内众将皆屏息凝神,败绩的消息像一块寒冰,压在每个人心头。张合与戴陵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。
突然,司马懿眼中再次燃起一丝不甘的火焰。“诸葛亮主力既现于陇西古道,其祁山大营,即便不空,守备必然减弱!”他猛地看向张合与戴陵,这是他能动用的最锋利的矛,“隽乂,戴陵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予你二人各一万精兵,今夜三更起身,绕行山僻小路,直插蜀军营寨之后!待明日午时,听我中军号炮为令,从后猛攻其寨!我自率大军在前接应,内外夹击,必可一举踏平蜀营!”
张合、戴陵凛然领命而去。当夜,二人引军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。
然而,司马懿再次失算。诸葛亮对这位老对手的心思揣摩得淋漓尽致。蜀营看似如常,实则外松内紧。当张合、戴陵好不容易摸到蜀营背后,见寨栅稀疏,灯火寥落,心中正喜,忽听得一声锣响,霎时间火把齐明,照得夜空如同白昼!数百辆装满柴草、泼了火油的车辆被推出,横断去路,火箭如飞蝗般射来,瞬间燃起一道火墙。伏兵四出,箭矢滚木如雨而下,将二人并一万精兵团团围困。
祁山之上,诸葛亮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现,声音透过夜空传来:“张合、戴陵!司马懿料吾远征未归,故使汝等来劫寨,今已再中吾计!汝二人乃无名下将,吾不杀害,可下马早降!”
张合暴怒,指山大骂:“诸葛村夫,侵吾大国境界,如何敢发此言!吾若捉住汝时,定要碎尸万段!”纵马挺枪,欲要冲山,却被乱箭射回,座下战马亦被射倒。他狂吼连连,徒步舞动长枪,竟在万军之中浴血冲突,杀出一条血路,透围而出。回望不见戴陵,又怒吼一声,翻身杀入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