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那些人脸开始扭曲、融合,最终变成一张巨大的、模糊的女人面孔。“你母亲?呵……她早就化成这片山谷的肥料了。”他的声音陡然转冷,“但她的灵力,她的血脉,都成了滋养归墟的养料。而你,就是开启归墟的最后一把钥匙。”
“归墟”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,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这个词我在古籍里见过,说是万物终结之地,也是一切力量的源头,可从未听说需要用血脉开启。
就在这时,胸口的玉佩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像是有颗滚烫的石子钻进了皮肉里。我低头看去,那块一直温润的羊脂玉此刻烫得惊人,表面浮现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符文,那些符文扭曲盘绕,竟和血影身上的邪气纹路一模一样!更诡异的是,玉佩边缘开始渗出淡淡的红光,像有血珠要从玉里面挤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我下意识地按住玉佩,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,体内的灵力像是决堤的洪水,疯狂地往玉佩里涌。经脉被这股吸力扯得生疼,像是有无数根细线在里面抽拉。
“看来,它已经认出你了。”血影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狂热,“钥匙终于觉醒了!归墟马上就要开启,有了你的力量,我就能彻底掌控生死,踏出那一步!”
我咬着牙,试图用意志力压制体内灵力的流失,但那股吸力越来越强,眼前开始发黑。玉佩像是变成了一个活物,在贪婪地吞噬着我的一切。我忽然意识到,这十几年来,我一直是靠着蛮力驱使玉佩的力量,从未真正理解过它——就像握着一把没有钥匙的锁,强行掰扯只会弄坏锁芯。
“不能让它继续……”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松开按在玉佩上的手,转而将意识沉入丹田。与其被它吞噬,不如主动走进它的世界。
意识沉入玉佩的瞬间,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了。没有黑雾,没有腥气,只有一片混沌的虚无。玉佩就悬浮在这片虚无的中央,表面的符文不再是暗红色,而是变成了柔和的金色,像无数条小鱼在玉质里游动。
“你是钥匙……”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虚无中响起,不辨男女,不辨方位,却带着一种穿越了万古岁月的沧桑,“归墟……需要钥匙……开启……”
“归墟到底是什么?我母亲和你又是什么关系?”我在意识中呐喊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声音没有回答,只是重复着那几个字:“钥匙……归墟……平衡……”
平衡?我愣了一下。古籍里说归墟是终结之地,可这声音却说它是为了平衡?
就在这时,虚无开始震动,玉佩表面的符文突然炸裂开来,化作漫天金雨。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包裹着,重新退回了身体。
再次睁开眼时,黑雾似乎变淡了一些。胸口的玉佩依旧在震动,但吸力已经减弱了许多,反而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玉佩里缓缓渗出,修复着我受损的经脉。
“不可能!”血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,“你怎么可能驾驭它?!”
我没有理会他,反手握住插在泥地里的剑。这一次,剑身上的金光不再是微弱的一团,而是化作一道三尺多长的光刃,将周围的黑雾逼退了数尺。我能感觉到,自己的力量和玉佩的力量终于达成了某种共鸣,就像溪流汇入了江海。
石台上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,我转头看去,只见那些被绑在石柱上的村民,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他们的精血顺着地面的沟槽汇成一条暗红色的血河,朝着石台中央的祭坛流去。祭坛上的符文已经全部亮起,组成一个巨大的、不断旋转的漩涡,漩涡中心隐约能看到一片更深邃的黑暗。
“不能让他完成仪式!”我低喝一声,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冲了过去。
血影就站在祭坛边缘,他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,无数细小的血线从他体内延伸出来,连接着血河,像是在吸收里面的力量。听到我的动静,他猛地回头,眼中的血光几乎要溢出来:“你居然还能动?!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将体内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