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。我扣着玉佩边缘的手指在抖,指腹摸到玉面新裂开的纹路,比之前深了半分,边缘凸起的地方硌得掌心生疼,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顶出来。
爬向苏瑶时,膝盖碾过地上的碎石,疼得我抽了口冷气。她的脸白得像宣纸,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,我把耳朵凑到她唇边,才听见比蝴蝶振翅还轻的呼吸。探向她腕脉的指尖刚触到皮肤,就被一股寒气刺得缩回手——那是青瓷瓶的反噬之力,已经顺着她的经脉缠上了心脉,她剩下的灵力像风中残烛,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撑住……”我把撕下的衣角往她肩上垫,布料擦过她颈侧时,发现她耳后也渗出了血珠,顺着脖颈往下滑,在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血洼。
裹玉佩的布条缠到第三圈,指尖摸到背面那道新裂的纹路。凸起的地方比刚才更明显了,像有粒沙子要从里面顶出来。我把裹紧的玉佩塞进怀里,贴着心口的位置,用体温焐着,能感觉到它在布包里微微搏动,像颗微弱的心跳。
背起苏瑶时,她的头靠在我肩上,发丝蹭过我的下巴,带着淡淡的药香。踏出洞口的刹那,脚踝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冷意。低头看去,鞋底裂口里缠着一缕黑雾,细得像蚕丝,正顺着皮革的纹路往里钻,触到皮肤的地方,汗毛都冻得竖了起来。
那黑雾钻进鞋缝的瞬间,我突然想起玉佩背面的凸起——原来它不是要往外顶,是想把这东西放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