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符纹路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禁地石门上的阵纹,有一处转折的弧度,跟这个一模一样。不是完全相同,更像是一棵树上分出来的枝桠,根是一个。
我把血渣包好,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,消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第二天清晨,我算准了时辰,在执法堂外的石阶上“偶遇”了负责东边巡逻的弟子,装作闲聊似的随口说:“昨晚我起夜,好像看见东废矿那边有光闪了一下,亮得很,不知道是不是山里的野兽。”
那弟子皱起眉:“东废矿?不可能,那边早封死了,除了石头啥都没有。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。”我耸了耸肩,故意压低声音,“不过……前阵子不是说有血溪宗的残党在附近晃悠吗?要是藏在矿里,倒真是个好地方。”
他脸色立刻变了,二话不说就往执法堂里跑。
一个时辰后,执法堂果然派了三个人去查,都是穿黑衣的内门弟子,腰间佩着剑,走得风风火火。我没跟着去,只在傍晚时守在井台边。太阳刚落山,张大胖就从树后钻了出来,塞给我枚竹牌,编号“二”。
“守药堂的那个看见的。”他喘着气,“执法堂的人进矿了,没一会儿就出来了,走得急,其中一个袖口沾着红灰,跟上次篓子里的符灰一个味。”
我捏着竹牌站在井台边,井水里的倒影被风吹得晃晃悠悠,脸是模糊的,可我知道,网已经撒出去了。就像往水里扔了颗石子,不管沉多深,总会有波纹浮上来。
我摸出腰间的布袋,残粉安安静静地躺着。可就在指尖触到布袋的瞬间,那股微弱的震感又来了,一下,又一下,像是在回应,又像是……在听。听这风里,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