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间崩塌污染,那些荧光孢子不只是线索,更像是某种“标记”。它们从我们体内渗出,迟早会引来不该来的东西。而且,宋君婉的雀魂已透支,若再停滞不前,裂纹扩散,伤及本源,后果不堪设想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体内仅存的灵力缓缓渡入她体内。微弱的金光从右臂渗出,顺着指尖流入她经脉。她肩上的雀纹微微一颤,裂痕边缘的荧光稍稍收敛,双兽印记短暂共鸣,仿佛在回应这残存的联系。
她眉头松了些,呼吸略微平稳。
我收回手,掌心那颗荧光孢子仍在悬浮,静静地排列在血河图腾的末端,像是在等待一个决断。
不能再等了。
我将宋君婉背起,用布条牢牢捆在身后。她很轻,可这重量压在肩上,却比任何法宝都沉重。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焦土,锁链残片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般的光泽,玉佩残片贴着胸口,隐隐发烫。
“先走。”我低声说,像是对自己,也像是对背上的她,“再问为什么。”
我迈步向前,脚步踩在焦黑的土地上,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荧光孢子在前方飘浮,组成血河图腾,引领方向。西北方的天际,云层厚重,压得极低,仿佛藏着某种不可见的巨物。
走出不到十步,右臂虎纹突然传来一阵抽痛,紧接着那本就微弱的金光彻底熄灭。我脚步一顿,低头看去,皮肤上的纹路竟又黯淡了一分,像是正在被某种力量缓慢抽离。
与此同时,前方飘浮的荧光孢子忽然剧烈震颤,原本稳定的血河图腾扭曲变形,其中一颗孢子猛然转向,直直飞向我的右臂,轻轻落在虎纹中央。
它没有消散。
而是缓缓渗入皮肤,与那残存的金光融为一体。
我的经脉猛地一缩,一股陌生的寒意顺着血脉向上蔓延。
